你說什麼?”伊麗莎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威廉,“為什麼苔絲也會在?”
威廉嚥了口口水:“苔絲說……她願意為了你而獻出自己的生命。”
“所以你就沒有管他們?所以我們就這樣開船了?”伊麗莎白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她咬著牙,“傑克怎麼樣我可以不管,但是苔絲……苔絲不能落在那群海盜的手裡面!”
威廉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緊張苔絲?”
伊麗莎白一言難盡,她抱著腦袋,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因為苔絲……苔絲不是普通的女僕。”
她握著掛在脖子裡面的那枚被詛咒的金幣說道:“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當年,苔絲是和你一樣,被我的父親從大海上面撿回來的。”
“當我的父親見到她的時候,苔絲平躺在海面上,周圍全都是魚,它們聚集在苔絲的身邊,圍繞著拖著她,不讓她沉下水去。”伊麗莎白想著當年的畫面,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也是依舊歷歷在目,“甚至還有海豚不停地在我們的船周圍跳躍著,就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
“而後來,當水手們將苔絲帶上船來之後,那些魚才消失在了大海裡面。”伊麗莎白嘆了口氣,“他們沒有注意到,在我們的船後面,有一頭鯨魚一直跟著我們。一直到船回了港口,苔絲跟著我下了船,那頭鯨魚才一甩尾巴,離開了港口。”
威廉被這奇特的故事驚得目瞪口呆:“這……苔絲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有……”
“我們不知道,”伊麗莎白搖搖頭,“她平時雖然冷靜了一些,但是也並沒有展露出什麼特殊的本事來。所以我的父親收留了她,讓她跟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女僕。”
威廉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炮聲,下一秒,他們所在的海洋女神號便猛烈地晃動了起來。
——巴博薩開著黑珍珠號,追上來了。
“裝炮!”巴博薩指揮著手下的海盜們,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你從哪兒弄來的那麼一艘船?看起來可不差啊。”
苔絲面無表情:“我在特圖加賭了一個晚上,用贏過來的錢買的。”
饒是巴博薩向來心狠手辣,此時此刻也覺得苔絲真的是有點厲害的:“你有沒有想過要加入我們海盜?也許你還挺有前途的。”
“你們不是說,船上有女人不吉利嗎?”苔絲涼涼地回答道,“我們的交易完成就行了,你不用想這麼多。如果你爽快不毀約的話,我事後還可以送給你一點小禮物。”
巴博薩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地對苔絲有些忌憚。和傑克不一樣,巴博薩老謀深算,面對危險有著天然的警惕。而他現在面對著苔絲的時候,渾身上下的細胞似乎全都在叫囂著危險。
但是苔絲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可能除了聰明一點,其餘便沒有什麼威脅了。
聰明……巴博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繼續指揮著海盜們:“開炮!”
在黑珍珠號的不懈努力下,海洋女神號幾乎是節節敗退。原本船上就因為匆匆出行而沒有帶上多少軍火,現在被對方這樣猛烈地攻擊著,盡管船員們拼命反抗,卻還是被巴博薩的手下們盡數活捉了過來。
傑克站在巴博薩的身邊,看著他們一個個排隊上船,忍不住感嘆道:“我早就知道,不應該這麼草率。”
“別這麼幸災樂禍傑克,”巴博薩冷笑了一聲,“下面就輪到你和這位小姐了。”
“好吧好吧,”傑克搖頭嘆氣,“苔絲,看來我們要死在一起了。”
苔絲沒有說話,她走到了那些被綁著的人面前,一眼就看到了威廉。她指著威廉對巴博薩道:“就是他了,他是系帶王比爾.特納的兒子,威廉.特納。”
巴博薩順著苔絲指著的方向,看著被海盜綁住了手而無法動彈的威廉,嘿嘿地笑了起來:“是他嗎?”
海盜們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威廉的身上,一個個的都飽含惡意。威廉掙紮了兩下,沒有能夠掙脫。他憤怒地看著苔絲:“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怎麼了?”苔絲神色平靜地反問,“我和你有什麼關系嗎?我記得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不喜歡你吧?”
威廉一時間無法反駁,他確實和苔絲並沒有特別的熟悉,在這種情況下苔絲選擇出賣他們,也是為了自己考慮。
苔絲瞥了他一眼,輕輕笑道:“你們剛才不也拋下我們離開了嗎?”
威廉啞口無言。
伊麗莎白神色複雜地看著苔絲,她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說什麼才好。倒是苔絲,又慢慢地走到了伊麗莎白的面前。
短發的女人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慢慢地觸碰伊麗莎白的面頰。但是就在即將碰到的那一瞬間,苔絲又將手給收了回來。她站直了身子,平靜地和伊麗莎白對視著:“我曾經欠你的,已經全都還給你了。”
“我不再欠你什麼了。”苔絲輕嘆了口氣,“巴博薩船長,我們之前商量好的那些事情,還算數吧?”
巴博薩呵呵笑了兩聲,沖著手下一揮手。立馬,那些海盜便兇神惡煞地沖著苔絲和傑克緩緩逼近。
傑克一邊往後退,一邊嘆氣:“我就說了,不能相信這些海盜。”
“你以為我當時有什麼能夠選擇的嗎?”苔絲已經和傑克並肩站在了一起,“算了,我本來也沒有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