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只破壞氣氛的,便是一身很不古典的裝束——蓬鬆的白、灰、黃、黑四色的雜點構成的靛色面料的斗篷狀上衣,內襯一件黑色的包臀連衣裙,裸出一雙裹著肉粉色的褲襪的雙腿,腳上則是一雙粉色的布面高跟鞋,布面上是用白色的細線走出來的、細緻、飄逸的雲紋、花卉的圖案,堪說是一件藝術品。
手上一雙灰色的麻點手套,只是比斗篷的顏色淺白了一些,構造出一種層次感。這一身裝束很“唯美”,有一種凜風的凜冽,撲面的凌厲,卻少了“古典”的衣裙那種衣帶飄飄的婉約姿態。
白的羽翼張開,在風中滑翔……
鳥兒追著暖暖的腳步飛過去。
簡單的思維,讓它已經被迷住,遵從著暖暖的意思在行動。便又在暖暖的腳下一送,暖暖誇了一句“真乖”,便一手自臀的上部向下壓著裙子一抹,順勢在鳥兒的背上坐下來,斜歪著屁股跪坐,腿折在另一側,挨著自己的屁股。這樣的動作,並不會妨礙鳥兒飛行,她只是簡單的,將自己的陣法調整了一下,只讓自己變得輕盈……乘著鳥兒,自然是更加輕鬆的。她只需要輕盈,卻不需要提供更多的體力去飛行、運動。
雖然……速度貌似慢了一些,和她自己飛的時候根本沒法比。背也稍顯的小了一些,坐著也沒有那麼舒服。
可總比無依無靠,自己在天上飛來的愜意。
這“差別”打個比方:
就像是自己跑步和坐牛車。自己跑步,速度肯定快,也自由。但費勁、累人,論及舒適程度卻遠不如優哉遊哉的,坐在牛車上,隨便扯著嗓子,唱“我在仰望,月亮之上”來的愜意和舒服。暖暖坐在鳥背上,高難度的斜跪坐,姿態卻依然習慣的保持了優雅,挺胸收腹,將手放在大腿上,壓住了裙子……她扭頭問彩霞、葉提娜倆人:“哎,你們要不要找一隻鳥試一試?”
葉提娜表示:“都是我們玩兒剩下的。”然後,就找了一隻比暖暖身下的鳥兒大一些的鷹騎上去。
彩霞則是找了一隻和暖暖差不多大的,有這麼一個坐的坐騎,真心很贊。
“我真心感覺咱們應該養一些大型的飛禽……”
暖暖感慨。
“我給你講個故事啊。以前有個懶婆娘,什麼都懶得做。一次丈夫出門,就給她烙了一塊大餅,中間挖了一個洞套在懶婆娘的脖子上。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家的婆娘餓死了,而餅子只是嘴跟前被咬了一口——原來這婆娘是吃了一口就夠不到了,又懶得動手,所以就給餓死了……”葉提娜指桑罵槐。暖暖裝傻道:“你說的這懶婆娘是誰啊?不會是你吧?”要說懶,葉提娜肯定比她懶——每天賴床不起的又是誰來著?葉提娜……好吧,她被攻擊反彈的內傷了。
彩霞幸災樂禍,“你也不找一個好點兒的故事。”
暖暖道:“就她那智商,已經告別腳踏車了。”
彩霞很順溜的介面道:“要什麼腳踏車?”
葉提娜:“……”
暖暖篤定道:“我看她也告別腳踏車了……”一條波浪線一樣的雲從三人的身邊經過,一條波浪過後十多秒,又是一道波浪。三人一邊說笑,一邊騎著海鳥、雄鷹在空中自由的移動。這些海鳥、鷹的大腦簡單,暖暖、葉提娜二人控制著,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其中,卻又以彩霞的控制方法最簡單、最粗暴。就是“圍三缺一”,利用鳥類敏銳的感知性,將危險的射線密佈周圍,只是留出一個缺口——這個缺口,就是鳥兒飛行的方法。相比暖暖、葉提娜二人的迷惑、控制,或者利用磁場感應的方式,誘導判斷,彩霞的方法無疑更加的正大、堂皇了許多——
要麼,順著“正確”的方向走,要麼,就感受一下γ射線暴是否充滿了惡意。
天夭戮陰,卻最是無情。
這一路的“八仙過海”三人各盡其能,雖然用的法子不一樣,但卻都達到了目的。至於傍晚時分,便走出了一半的路程。三隻被騎了小一天,餓的飢腸轆轆的鳥也被放走了。三人直接降落於海面之上,看殘陽西落,漫天星斗出現。漆黑的天幕上,星子點點,仰望星空,暖暖道:“咱們走幾步?”
彩霞道:“找地休息一會兒吧。明兒早上再走……”
於是,三人便隨意漫步……
窈窕的身影,在夜色中跳躍的如同精靈,風蕩起的海浪讓三人起起伏伏,間或的消失在風中。散步約有半個小時,三人便開始搭建自己的“臨時住所”——無遮無攔海面之上,也實在沒有什麼好挑選的——周圍的風景、頭頂的天空、起伏的海浪,都不會有什麼變化。但的確還是需要挑選的——要選擇一塊氣候溫和,在休息期間不會出現颶風、暴雨的地方。這一方面無論彩霞還是葉提娜,都很有經驗。暖暖跟著二人在一起也算是學了一手。挑選好地方之後,工作就開始了。
首先以地球的大磁場為載體,進行定錨,構築出一個小型的場,形成陣法。一個懸浮的居所,很快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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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於海面之上,內外的氣流通透,但卻隔絕了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