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劌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改革”不是太極的推手,你試探我一下,我試探你一下,於是我少用一點兒力,你的勁兒柔一些,大家都給些面子,折中一下。“改革”恰恰就是不能“折中”的,這一個口子一開,那就要面臨一次又一次的“折中”,你折一下、我折一下,最後就又會變回原樣;再便需一個強力的執行者,具備不可動搖的決心、毅力,並且要具備推行的力量,沒有“一以貫之”的意志和力量,沒有犧牲一部分的利益,惹得天怒人怨,甚至是犧牲一代人、兩代人的利益,經受唾罵,甚至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決心,沒有做好鎮壓、死人、衝突的準備,也就談不到“改革。”
正所謂“行百步者半九十”,“改革”的成功、失敗,也都是在這最後的“十步”當中,而這“十步”也正是最為嚴苛、殘酷的十步。一種規則、一樣規範的行為,本質上並不在於它制定的是否過於瑣碎、嚴苛,而是在於“執行”。
可以“執行”並“貫徹”執行。
落不到實處。
什麼法、什麼規、什麼改革,也都只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一紙空文。哪怕紙面文章寫的再“人性化、科學化”,也沒個卵用。政府統治的權威,是要靠規則的執行來體現的——誠然,暴力是政府統治的一個基礎。但制定、指定執行的規則,則是政府、民眾之間的一場協調、互動。是一個政府統治力的最直觀體現——“人性化、科學化”的空文,比不上“嚴苛的、不合理的、變態的”卻被嚴格執行,落到實處的漏洞百出的律條。二者所表現出來的政府的權威、公信力,是兩個極端:
假如用十個數來表達政府公信力的話。那麼有著嚴謹、邏輯、繁雜卻不能有效執行的法律體系、規則的國家,政府的公信力應該在3左右;
而一個不合理的法律、嚴苛、變態而漏洞百出,卻被嚴格執行的國家,政府的公信力至少可以達到7左右。<ax了。
改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許改了之後,和沒改一樣;或許多少會改善一些;或許……整個教育都會變得畸形。但這些只能是他們的事,和暖暖無關。她能夠將地0的大學、職業學校的一些改革講給嚴元儀,然後由嚴元儀進行轉述、傳達,已經是“手太長”了。少女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多,行為已經超出了允許的界限:她不應該對一國的東西指手畫腳,哪怕是一個“建議”。在食堂裡,小姨、媽媽沒說什麼,回到屋子裡,才和她說:“知道錯了?”暖暖點頭,說:“知道了,我就是……”
蘇婉、蘇倚二人點點頭,這件事暖暖雖然做的出格了,但也僅此而已。只要下不為例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姨告誡道:“下不為例?”
暖暖愣道:“這就完了?我還以為要挨罰呢。”
小姨“噗嗤”一笑,掩口道:“怎麼的還想挨罰啊?你練功吧,今兒我們心情好,就不罰你了。小金子,過來……”然後就把小金子叫到跟前,趴在地上當腳墊。脫了鞋子踩上去,非常的舒服。小姨、媽媽二人踩著小金子的身體,輕輕的活動著腳丫子,小金子的身子很乾淨,每天都洗澡,金色的長毛都是用沐浴香精洗過後,又使用了洗髮露清洗的,光亮絲滑,一點兒汙垢都沒有。
暖暖道:“那,我練功了……”
她便離得稍遠一些,也在沙發上坐下來。這鍛鍊髓海的功夫,要訣就在手上,但見的她一雙手如蓮花盛開,或者輕快、或者沉重、緩和的在頭上的穴位點動。一陣輕輕重重的如擂鼓一般的“砰砰”聲延綿,竟然像是一曲古老的調子。這一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是結束——這鍛鍊髓海的功夫,只是一遍,卻要比之前的功夫都要費時間、費力氣,更會消耗她體內大量的營衛之氣——反倒是呼吸之氣的消耗,卻是最正常的。“營衛”二氣,“營”者,經營、營養;“衛”者,護牆、保衛。
在鍛鍊的過程中,就是衛氣鑄髓海,代替掉原本的組織的過程。若是要用一個形象的比喻的話——
最初的髓海就像是一間土坯房。衛氣新生成的就是青磚,要比土坯更結實、更堅硬、更耐用。而營氣呢,就是要經營、營養這一大間房子。在房子不倒塌的情況下,儘量只是開一個塞一塊磚頭的小口,把磚頭一塊一塊的塞進去。塞一塊、抹一塊,然後用水泥加固。到了最後,整個土坯房都會變成磚瓦房。
這一個過程,放在宏觀的尺度上很緩慢,每天練習一遍,甚至難以看到效果。但若是放在微觀的尺度上,那簡直就是“神速”了。
練了一遍之後,暖暖就拉了葉提娜、彩霞一起去洗澡。暖暖秉承著“一個都不能少”的精神,把兩人拉進去。
——明明可以三個人一起洗,為什麼還要一個一個來呢?她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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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上床。少女習慣的入靜。
靜……
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但已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