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發“中文系統”並非是一種從“無”到“有”的創造,是有dos系統這一先例可尋的,是看了別人重大豆,自己回家重胡麻的“套路”——不能算“山寨”也不是“原創”,難度上比仿製要大,卻又要比從“無”到“有”的難度要小。用一個更加形象的、生動的說法,這就像是一個泥瓦匠,在學會了砌牆、蓋房之後,要回家按照自己的藍圖蓋上一間兩層樓的大別墅。
蓋三間大平房和蓋一間大別墅,砌牆都是一樣的砌,但房屋的佈局、結構、承重卻都有變化,需要“泥瓦匠”去克服、想辦法,在一次次樓塌了的過程中尋找問題,查漏補缺。而在計算機系統的世界裡,現在是清一水兒的平房,樓房、別墅的概念都沒有出現過。泥瓦匠們的腦子裡甚至在想: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兩層的別墅?這根本就不可能。
但現在……一個小包工隊有了一個規劃藍圖的領頭人,圖紙、設計都不需要泥瓦匠們操心,只要蓋就好了。事實證明:這不難。無論是平房、樓房,砌牆的步驟是一樣的,工序、工藝也是一樣的。計算機的程式的建設,也是一樣的,就是不斷的砌,錯了的地方改,哪兒的結構不合適了調,一點一點的來。“中文系統”的研發有條不紊,只不過暖暖這個負責人則經常的不在現場——
主要的專案是“第二元神”——暖暖始終記得這一點。尤其是在“中文系統”喜出成果,後來居上的前提下,“第二元神”的研究就顯得慘淡了。
也正因此,需要投入更多的心力。
“還不成啊……”
一隻雷鴉散去,暖暖都感覺自己失敗的成了習慣了。心想大概所有的研究者也都是差不多的心情,因為失敗的習慣了,所以成功的那一刻才分外的令人激動、情不自禁——意料之外的東西總讓人觸動。深吸了一口氣,暖暖道:“繼續開始吧,今天的第三十三次實驗……”一隻烏鴉再次被投影出來。再次變換了一下路徑、定錨的順序和點,然後烏鴉的身上冒出了雷光,一下子消失。
失敗……
彩霞道:“肯定是有一些問題被我們忽略了。我建議咱們稍微停幾天,將之前研究的資料好好的分析一下。三天,三天時間,咱們相互之間先別討論,各自去找問題。三天後咱們碰頭分析一下……”
彩霞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看資料、找問題。來自於神族以前的資料不存在問題,都是經過事實檢驗的。
那麼持續的失敗,是否說明了她們的試驗中存在一些問題呢?
暖暖道:“你們的意見呢?”
她問的是葉提娜、貞楠仁。
“同意!”
“同意。”
葉提娜、貞楠仁二人並無意見。彩霞的建議不錯,當實驗完了可能,還沒有成功的時候,就應該回過頭來審視一下了。之所以定下彼此不交流的原因,則是為了確保思維的獨立性。四種獨立性,就是四種可能。相反,一旦交流,彼此的思路很可能被帶偏,原本應該發現的問題極可能被忽略掉——語言是人相互溝通的橋樑,而這一個橋樑連通了內外,卻是有好有壞的。
人透過眼、耳、觸覺感知外界。故而也可以挺過聲色來誘惑人,透過觸感來引導人,而這正是催眠的理論基礎。
因為彼此“溝通”所以可以相互影響、浸染……熟悉心理學,又有著一身魅惑功夫的暖暖自然知道這一點。暖暖盈盈一笑,長吸了一口氣,說:“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反省和自我反省,批評和自我批評,可以理清我們的自我觀念。找到自己的錯誤,改正自己的錯誤——其實,還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奪!
正所謂“匹夫不可奪其志”,那一個不可奪的“志”便是價值所在。暖暖從第一次學會了“奪”後,每一日早起前都會“奪”一下,至於現在,已經成為了她生活中一個不可或缺的習慣。
只要一覺醒來,無論是早起,還是下午,都會“奪”一下——
這個過程短則一兩秒,長則數分鐘,不一而足。
“喲,這句話說的蠻有道理的啊!”彩霞聽的眼睛一亮,笑說:“我看葉提娜這個智慧女神應該退位讓賢了。暖暖才是智慧女神啊。她頂多就是一個機智女神!”這一句揶揄惹得葉提娜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道:“我就智慧女神了,你咬我啊。”暖暖沉吟一下,一本正經的點頭,道:“的確,也就是機智女神來著……”
“智慧”和“機智”——從古到今,能夠將二者分清楚的人也都不多。就譬如阿凡提、劉羅鍋、紀曉嵐這一類傳奇故事的主人公,他們都是“機智”的人,卻也是沒有智慧的人,但卻普遍被人認為有智慧。因為阿凡提把地主老爺耍的團團轉,卻又無可奈何;劉羅鍋、紀曉嵐把和珅耍的欲哭無淚,傳為美談……但這些,是智慧?不是,這只是“尾巴下豎侍郎,尚書是狗”一類的腦筋急轉彎兒,是一丁點兒的小聰明,讓人自以為得計的“小聰明”。但這卻不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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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是“去其機巧”的——是一種看得明白,明照於心的一種狀態。當然,葉提娜喜歡賣弄一些機巧,也只是玩笑而已。
這樣的玩弄“機巧”賣弄“機智”暖暖也會做,和家人、朋友玩鬧、玩笑的時候,是非常活躍氣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