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講了一些氣血、精血、營衛的內容,暖暖便停住不言。揮揮手,對二女道:“好了,還要比賽呢。等比賽結束,你們私底下琢磨吧!”她替二人決定,道:“剛才你們算平手,都下去吧。接下來是我和燕妮她們的比賽了……”雖然,接下來的比賽,已經毫無懸念。但暖暖卻想要見識一下唐人女孩兒的棍術、燕妮的燕形。
唐人女孩、燕妮二人,亦是一樣的想法: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打都不打,直接上場認輸的道理。
“請指教!”唐人女孩將棍的一頭指向暖暖,暖暖淡淡的凝眸,道一個“好”字,便向前一步,一隻手向前伸出,去抓女孩的棍。女孩的棍嗚咽風聲,如同鬼哭,漫出一片棍影,籠罩了身前大片的區域。暖暖的一隻手直插進去,打的卻是近手——一抹一切,隨棍而走,暖暖的步法、身形也隨之擺動,如同弱柳隨風。棍影看著凌厲,卻根本碰不到暖暖,只是在身邊嗚咽!
就像是“跳繩”一樣,甩起的繩子看著可怕,也嗚嗚作響。可人在其中,按照頻率跳,一兒危險也沒有。
跳繩是要看繩子——暖暖卻要看女孩兒的手。
於是,二人就如同跳舞一樣。
進、退、橫掠,都貼在一起,像是商量好了下一步的動作。但那唐人女孩兒卻知道並非如此,她已經竭盡全力,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卻連暖暖的衣角都碰不到。暖暖徹底的,洞察了她的一切行動——事實也正是如此。萬物皆數下,暖暖能算得清她的軌跡,所以,她的招式根本就不存在秘密。
過了須臾,暖暖忽而起腳,從一片棍影中彈出去,在女孩兒的腋下一,也不如何用力,就讓女孩兒胳膊一麻,棍子也跟著從手裡掉落。暖暖道:“我贏了……來,金髮妞,下一個該你了。”她和唐人女孩、燕妮也都算是認識,說過幾句話,這麼一丁小小的“不客氣”帶了一些玩笑,卻並不讓人生氣。燕妮笑的一臉風情,掩口笑道:“我可不是你的對手,你要多多的指我一下,不要一下就把我打敗。”
她的話,很是俏皮,讓暖暖不由“啊”了一聲,有些無語……
金髮妞都這麼的……無恥嗎?
這很葉提娜有沒有?
“你肯定是葉提娜的親戚!”暖暖揶揄一句。燕妮就擺開一招燕形拳的起手,是一招“春燕銜泥”,一腳用腳尖前,身體後坐足後弓,前腿小弓,雙手一手如喙一手成爪,喙在上,爪在下,守住了身體中線。燕妮擺好架勢,便不急不慢的介紹起自己練的燕形拳來——這是形意拳的一支,模仿的是燕子。積極特靈活,步法以、擦、撩、彈四法為要,進可為退法,退可為進法,一動一靜之間,變化靈活,令人防不勝防。攻擊以打擊穴道、經絡節為要,用的就是一股子靈巧的彈勁。一直等著燕妮說完,暖暖問:“說完了?”燕妮頭,說道:“說完了。”
暖暖詭笑,玩味道:“那我要動手了哦……”
“哦”的聲音方落,燕妮就感覺有一道風掠過,一道妙曼的身影快的不可思議,如同幻覺一般在眼前一閃而逝。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穴道、經絡節上,像是被人依次撫摸過,她竟然一兒都反應不過來。
一瞬間,暖暖便以風神腿走踢過去,藏形收影,雙手五指綻開花兒,繞了燕妮一圈的功夫,也將燕妮身上的穴道了一遍。
“人和燕子,有什麼區別?”聲音,從燕妮的背後響起。燕妮一回頭,就看到了暖暖。暖暖笑盈盈的看她——燕妮這樣的主動求教,她自然是來者不拒的。她很樂意告訴燕妮一些東西,指一下她。
說:“首先一,人和燕子的生理結構,就有極大的不同。而其他動物,也是同理的。而且人類作為萬物之靈長……本身,就是動物變的啊。你看一些中國的神話、傳說,裡面的動物也好,植物也罷,成了精,就變成了人了。人就是動物成精變成的,然後一代一代的繁衍,反過頭去,卻又羨慕動物。”
“豈不知,人的體型,本就是進化之後,更強於動物的形態。”
“……”
“在技擊上,模仿動物,改變自己的肌肉組織,生理結構,這本身不是一種進化,而是退化。人類的格鬥技巧、武術,正確的開啟模式應該是要以我們的身體結構、組織為基礎,要符合人類的人體工程學的。基於這一,然後再說技巧——用十年,二十年的時間,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和動物一樣,不合適。”
暖暖侃侃而談。
但其言,之於燕妮,之於唐梓塵、風采、god等人,卻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其他的別國格鬥家,也是大有感觸。極限流的坂崎良聽的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方向——是的,人就是人,極限流的發展,應該遵循人體的生理特性,並且去突破他,達到更高的境界!之後,就具體的技法上,暖暖也講了一些。
都是和燕形拳相關的——暖暖建議燕妮要多多練習手指的靈活性,並傳授了一些簡單易懂的練氣法門,教人如何氣運手指,在一瞬間將力打出去。唐梓塵此時已經恢復過來,和唐人女孩一笑,說:“燕妮倒是沒白賣萌,這好處可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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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比賽罷了……
“各位,我們的比賽,已經度過了一個階段。我們也不耽擱太多的時間了,接下來就讓我們有請八神庵先生……”麥卓穿了一身青綠色的青花瓷,整個人就像是瓷娃娃一般,美豔動人,步入場中,將八神庵邀請上來。“八神庵先生——是我們這一次拳皇冠軍賽的守門人!接下來,亞軍隊將會度過八神庵先生這一關,取得挑戰冠軍隊的資格!”現場的格鬥家們隨之鼓掌。
並且發出一陣“嗷嗷”的歡呼聲,氣氛十分熱烈。
很欣賞的,看著麥卓的一身青花瓷,暖暖不由去看小薰。小薰的身上穿了厚厚的、短小的羽絨服上衣,羽絨服裙,衣服是暖暖的,所以顯得稍微有些小,但卻足夠保暖。小薰蒙著口罩、戴著帽子,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卻依然冷的往裡面縮——這裡的環境,除了格鬥家們,一般人可是消受不起。雖然小薰遮蔽的嚴實,但暖暖感覺:青花瓷還是應該範爺,不對,是小薰穿才合適。
沒有範爺,哪來的青花瓷?沒有小薰,哪兒來的……嗯,等回家之後,一定要給小薰買一身青花瓷,天天讓她穿。
少女想著小薰一身淡雅的青花瓷的模樣,就是一陣愜意。
……
“八神庵先生,您對今年這一屆的亞軍隊怎麼看?”麥卓親自主持,搶了主持人的工作。八神庵聲音淡淡的,如同溫吞的白水:“這個要具體打過才知道。但從之前的比賽看,她們很厲害,無愧於神的名號……”
“好的……”麥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有請亞軍隊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