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硬挺著,嘴唇用力的抿,原本有些肥厚的嘴唇因為用力而變得薄,吻被拉的修長,嘴角更是被肌肉牽扯、擠壓,留出兩個細細的窩。一左一右,兩道氣流從嘴角溢位,嘴角的孔隙太小,近於閉合,但一旦肺部的氣壓高於一定的程度,氣就會出來。當這一口氣吐出,氣壓宣洩之後,新的氣就會被這樣吸入——
透過嘴角兩個小窩,將氣吸入。這是頓氣的一種呼吸法,最能保持體力,增加耐力。是古時士兵在推動攻城車、攻城錘時,所使用的呼吸法。而這一種呼吸法,原本只是在行伍之間流傳,後來岳飛寫了一本書,才是將這樣一種善於蓄力、長力、推拉物資的呼吸法門公之於眾。
暖暖移步換位,一攻一收,動作太快。他要將人抓住,卻不容易——而要等待機會,這樣抗揍又長久的呼吸方式,才是最好的。
比之暖暖的靈動來,他沉穩而笨拙,像是一塊被海浪拍擊的礁石。
呼延灼是礁石,暖暖是海浪。
快——
暖暖的動作很快,攻如風雷。她的攻擊皆是重擊,一雙腿在呼延灼的肩、背上連連抽、踢,剛猛的膝撞、肘擊,以及握成了虛錘,以砸、掄二法,平、正、合三拳攻擊呼延灼雙手難及之處,一擊之後,立刻移轉身形。每個人都只有兩條胳膊、兩條腿——呼延灼也不是三條胳膊的怪物,所以他抓不住暖暖。
而抓不住人的唐手……
“崩——”
在呼延灼的背後,一道無聲無息而妙曼的身影蝴蝶般飛起,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右手壓住了左手握成的拳,左手的手肘在下落的過程中收縮自己的夾角,猛烈的砸在呼延灼的一個極大的破綻上——無論這一個破綻,是久守必失,還是呼延灼故意賣出來的一個破綻,暖暖都砸了過去。她的肘,就像是一根碗口粗細的椽子快的砸下。呼延灼原本穩固的身體忽而搖晃,再搖晃,一頭栽倒在地上。
人,已昏迷!
呼延灼倒了,但站著的人卻並未放鬆——雙腳才一落地,暖暖的十根腳趾就在地面上用力一抓,整個人平貼地面向後擦出三米的距離,地上則被犁出兩道七厘米寬,三厘米深的溝壑。就在她退後的同時,一條穿著緊身的白色棉布休閒褲的修長的腿就兀的過來。是葉提娜!這女人夠快,也夠無恥,攻擊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純粹就是偷襲。這勢大力沉的一招腿法撲空,暖暖抽空用一隻手壓了一下,自己又如紙鳶一般後退、再退……連著後退三次,共是退出了七米的距離,才讓過了葉提娜的攻勢。
“無恥、太無恥了……”夭月、蚩小婉十來個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大叫葉提娜的無恥。葉提娜卻不管不顧,兩條大腿大開大合,和暖暖碰撞的拳拳到肉。而暖暖衣服下的面板,則已經完全變成了赤紅色的——
就像是火焰在燃燒。四肢的末端,以及肩背的一部分割槽域,更是變成了一種紅黑色,在葉提娜的壓力之下,她的刑天道攀升到了此時的極限。
二人的交手兔起鷹落,不到一秒的時間裡。二人完成了偷襲、防禦、反擊的一連串動作。
快的目不暇接,思考似乎為之停頓。
“來!”
暖暖的一個“來”字炸開,膝蓋上方的腿骨就和葉提娜的小腿迎面骨碰撞了一下。葉提娜的頸子上,兩片飛羽一般的肌肉張開,碧藍的眼睛注視著暖暖,就像是一隻眼鏡蛇一般猙獰、嚇人——無形的氣勢籠罩全場,除了和葉提娜、暖暖相熟的十來個姑娘,觀眾們已經被二人的凌厲震懾,連大氣都不敢喘了。處於休息區的風采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瞳孔中倒映著兩道快交錯的身影,屏住了呼吸。
龍爭虎鬥……這才是真正的龍爭虎鬥。之前的比賽與暖暖、葉提娜二人的這一番較量而言,簡直就和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兩樣。
“好——”她忍不住,鼓掌。
“啪!”二人的小臂再一撞,暖暖就覺一股針扎一樣的酥麻透過面板襲來。這是葉提娜的雷電——她的胳膊上,一條一直粗細的電蛇繞著胳膊閃爍了一下,出“噼啪”之聲,她很放肆的沒有隱蔽自己的神力。暖暖感覺自己的小臂像是被黏住了一樣,她一咬牙,猛然運氣——更多的氣、更大量的氣,湧入酥麻的胳膊中。
以肩膀為節點,當氣充足之後,閥門就被關閉。一股膨脹感充斥手臂,而和電流接觸後那種觸電的感覺,也變得更加的輕微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
一個念頭一閃而逝,戰鬥的時候最忌諱分心。暖暖也不多想,一心一念的和葉提娜放對,既然葉提娜已經使出了神力,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籃球大小的黑色光球被投影出來,籠罩住葉提娜……只是,她會的,葉提娜也會。這個光球才一出現,甚至於只是存在了十分之一秒左右的時間,就盪漾起波紋,消失了。葉提娜堂堂正正的一個直拳朝著暖暖當胸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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