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其形,得其意,謂之“形意”。矯龍、蛇、虎、熊、燕、鷹、鷂子、鱷、馬、猴、雞等十二形者,形意也;習貓、狗、鼠、豹,仿螳螂、蠍子、壁虎,效蘭之桂,梅之傲寒,竹、菊之君子者,亦形意也;託五行之意象,融槍、刀、劍、錘、盾於其中,何者?亦同為形意一類。形意拳是一個極大的屬類。
凡是“矯其形,得其意”之拳法,皆為“形意”一拳。形意五行拳、形意十二形拳、心意六合拳等,是其中顯耀的大類,為人熟知。而一些貓拳、狗拳的,卻是小類,卻不為人所知,皆以為是獨立的拳法,實則不脫於形意,走的都是矯行得意的路子——一樣的練法,一樣的標準,一樣的境界。更有人曾言:“凡舉天下之拳,難出形意之右。”竟是言形意乃是天下拳法之源頭,之母也。
下午第三場:李順義vs趙軍。
繼狐拳刁一凡之後,這又是一場“同門相殘”,趙軍習練的乃是形意刀,是託刀為拳,拳法以劈、崩、鑽為主,二人的這個“同門”關係可要比刁一凡近的多。李順義習的是形意五行拳,最善於一攔一劈,這一橫一豎的兩拳,可謂爐火純青。李順義看向趙軍的時候,卻帶著火氣:“形意拳託槍為拳,上承嶽爺爺。你父卻硬託刀為拳,還妄稱形意。今日,你我二人對上了,就分一個對錯吧!”
趙軍嗤笑:“呵……你能代表的了形意?當年落能祖師以蒸汽動力之原理,悟出暗勁,另出機樞,你們也是這麼說的吧?落能祖師鬱鬱而終,致死不能迴歸形意一門,上不得名錄,現在呢?你說說看,你練了暗勁沒有……”趙軍面頰上皺起橫肉,抽噎跳動一下,“現在,形意一門把持暗勁,當成形意的根子,倒是好笑。”
李順義厲聲道:“你沒資格提落能祖師。”
“我沒資格提?”趙軍神色不善,眼睛細出危險的鋒芒,聲音變得如同厲鬼一般:“你別忘了,落能祖師的名字叫趙天雄——他姓趙,是我老子的老子,老子憑什麼不能提?呵呵,歸於形意,暗勁明明就是另一種武功了……可你們。”
“stop——”
史密斯打斷二人的話,嚴肅道:“二位先生,如果有恩怨,就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解決吧。現在請不要逞口舌之厲。”
比賽……隨之開始。
史密斯戴著白手套的手重重的劈下,趙軍的形意刀就以一招力劈華山勢不可擋的劈將下去,恍如泰山壓頂,手刀過處,空氣出一聲嗚咽。這一招顯然勢大力沉,處於他對面的李順義一攔一劈,迎頭而上。二人的攻擊猛然相撞,兩根肌肉繃緊,硬的如同鐵木一般的小臂撞在一起,清空一聲沉悶的炸響。這一聲響,不單只是撞擊的聲音,還有筋骨力如弦崩彈,骨骼咬合之聲。
二人的身影同時一頓,打的快、頓的長,一收手便相互再進。趙軍的一雙大手伸開,正面迎上去,李順義在施劈拳。
“嗤……”
二人的手一接觸。趙軍的一雙手竟同時變得青黑,青黑的表面,面板下一層灰色如同蚯蚓一樣蜿蜒起來,同時“嗤”的一聲響,對面的李順義則一聲慘叫:“啊……啊……”而他的一雙手卻已經是慘不忍睹——一雙手除了大拇指,四根手指的指背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骨骼被一陣力量刮過,摩的光潔。
內側的皮肉還掛在手上,皮肉泛出一些肉紫色,一時之間竟然不曾流血。他的一雙手就像是被開水煮過了一樣疼。
趙軍的瞳孔一縮一放,吞吐不定,怪聲笑道:“李順義,你輸了。可心服口服?”
李順義咬著牙,“這暗勁。”
趙軍說:“如何?”
“我輸了。”
李順義的聲音中滿是蕭瑟。
他的一雙手此刻才開始滲血,一滴滴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沙灘上,紅的鮮豔。候場區中,暖暖屏息注視著這一切,一直看著醫務人員上來簡單的給李順義包紮,帶著人去醫院,這才扭頭,問葉提娜,也問小姨、媽媽和其他人:“他的暗勁威力怎麼這麼大?”葉提娜說:“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
是的,暖暖看到了。
趙軍在施展自己的暗勁功夫的時候,雙手的面板都塌陷下去,血管噴張,可以明顯的看到他手上的血管的“不同”——粗大的血管,直徑在六毫米左右。這麼粗的血管,卻沿著手指一直蔓延到手指肚上。比之只是細了大概二分之一左右,四毫米粗細的血管網路遍佈手掌,通向掌心。
而當時,他的血管是一種灰色——顯然血管中的東西不是血。那麼……結果雖然不可思議,但卻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那一刻趙軍的雙手血管中充滿了高壓的氣體,這些氣體又透過粗大的血管進行釋放。這不是利用毛細血管、毛孔打出來的。而是利用粗大的血管打出來的。其威力,和真正的高壓水刀一般無二,是一種可以將鋼板輕易的切開的力量。所以,李順義的手變成半面白骨並不奇怪,反倒是僥倖——再嚴重一點點,這一雙手就要徹底廢了。而且剛那一下,被高壓高逼出,充滿動能的氣流,也被她敏銳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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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想證實一下——
“讓你說,哪兒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