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很靈活!暖暖、葉提娜二人在水中游動的方式既不是自由泳,也不是蝶泳、蛙泳,而是一種很獨特的,像是魚兒一樣、水蛇一樣的遊動方式:以脊柱扭動、肌肉收、雙腿輕微擺動、踩水,如魚尾蛇身一般,快的在水中穿行的方式——那種度,快的驚人,轉彎轉向,從水面到水下、從左往右,領或變相,簡直……
簡直、簡直就像是天生就生活在水中的美人魚。在水中游動的本事,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而且二人鑽入水中,相互追逐,一連十多分鐘才冒出水面。葉提娜沒有抓住暖暖——在水裡每一個動作,都會引起水的流動,讓人覺察。
而且暖暖的反應也不慢。
“算你了……”
葉提娜懶懶的浮出水面,不再動彈。翻了一個身,很愜意的肚皮向上,躺在了水面上。暖暖也學著葉提娜的樣子,躺下來,扭頭看葉提娜,說:“好了啦……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講一講陣法了呢?”遂補充:“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葉提娜道:“好吧……”
遂,便壓低了聲音,給暖暖講。她將聲音壓的很低,只有自己、暖暖二人可以聽到,葉提娜道:“其實,原理挺簡單的。就是兩點:第一點,磁場是可以記錄資訊的;第二點,電磁是可以轉化的……你只要明白這兩點,並且再學會一手定錨的本事,就可以了……”之後,葉提娜就詳細給她講定錨。
定錨:一種將資訊短時間存在於磁場的一種手段。是一種極其簡單的寄神術。
定錨的方法也不難!
暖暖學了,只要熟悉一下,就可以做到。葉提娜講完定錨之法,就讓暖暖等一下:“你等一下。”便一扭腰,潛入水中上岸,在岸邊搜莫一下,就用手指捻起一隻螞蟻,用食指的指肚頂著,游到暖暖身邊。葉提娜道:“別怕,就一隻螞蟻!來,咱們一步一步的學,你先按照我教的法子,試著寄神。把自己的神,寄在螞蟻的身上,讓後控制這隻螞蟻……”
“控制螞蟻?”
暖暖無語。
螞蟻雖小,可看著也讓人毛啊。
“是啊,這個總要一點一點的練習的。不想練習,就直接弄用出來,還是大場面的隨心所欲,那你要異化才行。咼異化之後的力量,就是隨心所欲的,幾乎自己可以想到,就能夠做到……好了,不說這個,你倒是快點兒啊……”白皙的拇指上,螞蟻朝著暖暖湊了湊。那隻螞蟻在葉提娜的手上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哦……”
雖然心下忐忑。
可對“陣法”的好奇,卻過了對小蟲豸的畏懼。暖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用手指朝那隻螞蟻點過去。
手指靠近,螞蟻就從葉提娜的手上爬到暖暖的手上。
暖暖集中精神——寄神。
“寄神”這一方法,在知道方法後,對於已經觸及到了魄的境界的暖暖而言,真的沒什麼難度。只是三五個呼吸,暖暖就成功了。她的感官中,多出了一種奇異的“視覺”,視覺很模糊,白侃侃的,只有大致的色彩變化。另外的一種感知,卻讓她能夠感受到大大小小的磁場——只是,感受到的範圍卻很小,就是一個巴掌左右的區域。在螞蟻的感知中,就能感受到暖暖的磁場,以及地球磁場和它本身。暖暖的眼睛一亮:“好有趣!”她將螞蟻放開,那種奇妙的感知,一下子消失。
她仔細的,回味一下那種感覺……嗯,就像是在自己的視覺系統之外,又外接了一個光感度極為低下的攝像頭,以及一個觀察磁場的磁感攝像頭。
那種視角,真有趣……
然後,她二次嘗試,再次寄神。控制著螞蟻,螞蟻似乎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移動、觀察,體會螞蟻的運動、肌肉的力、體內組織的執行。以及……大腦的執行!這隻螞蟻的大腦實在是太簡單、太簡單了。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和暖暖的大腦相比,簡直就是一臺十六核的電腦,跟那種生日蛋糕上最簡單的,只會響生日歌的音樂盒晶片的差別。但——也正因為簡單,卻讓人能一下子看清楚:
大腦是如何運作的。
跟隨——採集——留信——滿載——返回……根據身體的負重情況、資訊素的對比,是跟隨前進,還是帶頭,都是根據身體的反饋,讓大腦判斷的。正因為簡單,大腦的判斷也簡單——沒有喜怒哀樂,什麼都沒有。只是如同一臺智慧機器一樣,在不同的階段,完成不同的工作,並且根據狀態反饋,調整工作內容。因為螞蟻的大腦太簡單了——所以,它容納不下更多的東西。
真正能“複雜”一些的,是蟻后。蟻后有一種類似於統計、統籌的能力。這種很數學的能力,需要的cpu並不大。
這一點從普通的計算器上就能看出來。
但這足以讓它做出判斷、調整。根據整個族群的採集狀況、生產狀況來分配任務,當然這一點不是暖暖感覺出來的。而是葉提娜告訴暖暖的。神族不乏對昆蟲研究的透徹的人物,尤其是一些社會性的昆蟲,就更是研究的重點……由此,她想到了夭瘟。那樣控制蟲子的能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