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族”只是暖暖自己的,一種根據“記憶”而習慣的,給人劃拉族群的方式,算是“他”存在過的一種印記。然而,事實上,中華國在民族問題上、政策上,是和“他”熟悉的少民政策不一樣的——中華國在這個問題上,是刻意的將“民族問題”模糊化的,一直都致力於“融合”,將大家“融合”成一家人。
為了這一“融合”,早期的政府,就推出一個“賜名”政策。當時,許多的少數民族一沒有文字,二生活原始,有名而無姓,於是這些少民,就在政府的幫助下,以其族的名稱的諧音,同音字等為姓,改漢名,學漢字。而且,無論是戶籍、身份證、個人資料上,都是沒有“民族”這一項的。
於是,這些民族都極快的,融入了漢文化的氛圍中。
就拿“哈尼”族舉例,哈尼被賜予的姓分別有哈尼、哈、尼、羋、合等姓,這個“哈尼微微”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而其他族,如苗、壯、土家等族,也都是一樣的辦法。現在還依稀保留著自己的文字、語言的民族,也只有藏族、維吾爾族和蒙古族了——但三族的文字,認識的人也已經不多了。當地的年輕人,並不願意費心學習這些“沒用”的東西。一來學習需要自學,學校不教;二來學會了,也真的沒有什麼用處,是外出做工,還是什麼的,都用不到,不如漢字舒坦……至於語言。語言也一樣,只有在貧窮的地方,和外界溝通的困難的地方,本民族的語言才有些生命力。
可交流頻繁,繁榮的城市,就都是漢語為主了。許多的家庭,是老一輩的人會說本民族的語言,可年輕一輩的不會。一家人交流,也普遍用漢語。在有意的推動下、默許下,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政府的方針就是“不打壓”“不鼓勵”“不保護”,任其自生自滅。
哈尼微微姓“哈尼”名“微微”。
開朗、熱情,幹勁十足的姑娘,這個時候卻是愣的。分不清楚眼前這一身金毛的傢伙,究竟是一個什麼物種。暖暖拉著一臉愣比的哈尼微微進餐廳,請人坐下來。“微微你坐,今天的午飯可都是我做的哦,你有口福了……”“阮做飯很好吃的……”小薰也進廚房——二人逛了半天的街,卻什麼也沒買。
“逛街”和“買東西”不能混為一談。
二人就是純粹的逛街。
一家人圍著桌子,坐下來。暖暖捉起筷子,說道:“咱們家的規矩,誰做飯,誰就能宣佈開飯,動第一筷子。那咱們就開飯吧……”她笑盈盈的,和哈尼微微點頭。“謝謝,我自己來……”蘇倚給她夾了一筷子菜,這丫頭卻有些不好意思。
“別客氣……”蘇倚一臉的溫和,柔聲道:“一個姑娘家,小小年紀就出來闖蕩,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吧?”哈尼微微的資料她是看過的。小姑娘今年才十九歲,明年才是二十。而且老家還那麼的遠,在雲南……“以後週末的時候,就來這兒吧。和暖暖玩兒,就當這兒是自己家一樣……”
“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哈尼微微很小聲,如同蚊子叫一般。
“傻話,還是孩子呢……”
蘇倚又給她夾了一個雞翅。夭芃芃也附和,道:“常來吧,你在這兒一個人,也沒有幾個朋友……”
“哦。”
“……”
哈尼微微一陣感動。
暖暖則是默默的吃飯,細嚼慢嚥,吃的一絲不苟。飯後,才是拉著哈尼微微,很吃味的說:“我媽媽對我都沒這麼好。難道你才是我媽媽的親閨女?”這自然是玩笑話,哈尼微微感嘆道:“你媽媽真好。”暖暖“嘿嘿”一笑,說:“那你就經常來唄!”
哈尼微微:“……”
陪著哈尼微微說了會兒話,暖暖的瞌睡蟲就來了。於是,就將任務交給了葉提娜和小薰,自己去睡覺。週末午睡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一覺醒來外面的天都黑了。出了臥室,就看到葉提娜、小薰在一塊兒,還有夭芃芃、小姨、媽媽二人,哈尼微微卻走了。她有些迷糊的問了一句:“小姨,微微走了?”
蘇婉道:“才走了不大一會兒。本來人家還想和你打招呼再走呢,只是你睡著不起,微微等不及了,才走的。”
“哎……”
暖暖無語……、
蘇婉招手讓她過沙那裡坐。就挨著小姨、媽媽,坐在中間。小姨將一杯溫吞的蜂蜜水遞給她,“給,喝點兒蜂蜜水,醒一醒。一睡就是半天,外頭天都黑了……”她接過杯子,小口、小口的喝,這一覺睡的飽飽的,渾身都舒坦。喝完了水後,便稍微的“活動”了一下,讓周身的皮肉一陣紅、白變幻。
如水波一般,斑斕的紅、白盪漾,持續了十分鐘左右,才是停下。這一活動,暖暖的全身就像是經歷了一次按摩、拍打,經絡都活動開了,不禁吸一口氣:“舒服……小姨、媽媽你們要不要試一下?好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