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烤的嬌嫩,塗抹了醬料,灑了孜然、辣椒、鹽巴的烤肉香美,一人一個盤子,巴掌大小,大概三分厚的肉片,看著分外動人——這是馬肉。是昨晚買來家裡,醃製了足有一晚上,適才才開始用餅鐺進行煎烤的。蘊含著“馬到功成”的意味在其中……暖暖還是頭次見馬肉,驚奇道:“這,是馬肉?”
很好奇的,將盤中的肉片翻動了一下,貌似和牛肉沒什麼區別。對馬肉,她真的是“好奇”的,在“他”的那一份記憶中,倒是記得看過某一本歷史,裡面作者信誓旦旦的說馬肉是有毒的,不能吃——然而,事實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桌子上擺著的,不就是馬肉嗎?
既然,馬肉能吃……心有不懂,暖暖立刻就問了出來。“看著和牛肉一樣啊,不過……為什麼有人說馬肉有毒,人吃了不能消化,會死人啊?”她問的,卻正是那本書裡面的說辭。葉提娜手上戴著塑膠手套,抓著肉片,一口撕下一條來。細膩的咀嚼,吞嚥,喝了一口牛奶,才說:“這不簡單?因為有人說了假話唄……”
暖暖:“呃,為什麼?”
蘇倚笑,輕用手揉暖暖的頭頂,柔聲道:“在古代,馬可是戰略資源。和耕牛比起來,更加珍貴、重要,所以吃這個口子是絕對不能開的——哪怕馬死了,也要掩埋,不可以吃馬肉。這是為了保護這一戰略資源,倒不是因為馬肉有毒。之所以這麼說,原因無外乎就是要嚇唬住人而已——而且事實證明,也挺管用的。”
古人幾乎不怎麼吃馬肉:尤其是中原人。
相反:不缺馬的少數民族,馬肉就是一種食品……事實就是這麼的簡單,媽媽只是點了提一句,暖暖就聽懂了。跟著,就聽媽媽道:“馬肉不僅沒有毒,還滋補。可以令人強筋健骨,是上好的補品。”
“哦……”
暖暖懂了。
然後閉嘴,吃肉——第一次吃馬肉,可是讓人一陣激動。她吃了一塊,感覺肉質和牛肉差不多,但感覺似乎更細了一些,卻又有一些別的東西,說不上來,似乎有點兒酸……開始吃飯後,她就不說話,專心的吃早餐。一塊、一塊的馬肉下肚,她的臟腑也都開始工作,一些隱約的感覺,便在她的臟腑間變化、流轉——
馬肉在體內運化,一道道的氣,如海洋中的暗流一般,自臟腑而三焦,往復迴圈,形成了一個複雜的圓。
就像是——
江河的水流入大海,大海的水泛起浪濤,風雨雷電,皆是造化,五行流轉,生生不息。
這一變化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
下午依然。
上午的早餐吃了馬肉,寓意是“馬到功成”。中午則吃了一些清淡的素菜,還有小姨特意做的南瓜湯。晚上的節目,才是今天的重點:一個大蛋糕擺在餐桌上,蛋糕上有夭芃芃手動的一個粗劣的作品。但勉強還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個人蛇身的咼的形象,蛇身翠綠,用的是果醬,上半身……這個也太抽象了一些。暖暖很鄭重的,由小姨化了妝,給她穿上一身公主裝,出來吹了蠟燭。
蛋糕上的女媧讓暖暖無語無語的……
“那什麼眼神?心意懂不懂?意會即可——”夭芃芃本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意會意會,這個女媧給你吃了!”女媧是暖暖一個人的,果醬甜絲絲的,涼涼的,卻並不膩人。吃過了這一層,下面是一層奶油。再往下,卻不是蛋糕。
而是用西紅柿、香蕉、黃瓜片成片,擺出來的一個蛋糕的形狀。
這樣倒是很“清淡”的——如果全是奶油膩人,暖暖可受不了。
蛋糕很“特色”,很好。
暖暖是很喜歡的……
吃完了“女媧”後,又用叉子叉了黃瓜、西紅柿、香蕉、芒果、菠蘿的,吃了一陣。小姨則取了紅酒、酒杯,一人倒了三分之一杯。猩紅色的酒水盪漾著光輝,形成一圈一圈的光暈,美的令人著迷。小姨舉杯道:“來,暖暖……生日快樂!過了生日,就可以買車考駕照了,想好要什麼車了嗎?”
“噹……”
酒杯輕碰出脆響,小姨將紅酒一口抿下。暖暖也皺著眉,一口抿了……遂,便吐了吐舌頭,吸了幾口氣,說:“找小妞姐幫選一輛合適的就好了。反正我沒意見……”
蘇婉道:“這麼隨意啊……”
“不然嘞?”暖暖的聲音脆脆的:“人家是喜歡越野的。可小姨你也知道,咱們在城裡,交通狀況好,越野車開著反倒不合適。所以還不如讓小妞姐幫忙挑選,反正也就是在城市裡跑,差不多就行了……”
蘇婉道:“也是。”又說:“有了車,就要自己去上學了。”
“我怎麼感覺一點兒都不踏實呢……”
聽小姨說她可以自己開車去上學,暖暖心裡就一陣不踏實:怎麼踏實啊?她一個新手,要開車自己去上學。這又不是開腳踏車,是開汽車好伐?她看看小姨,又扭頭看媽媽,然後再看夭芃芃、葉提娜……葉提娜咧嘴笑:“你那什麼表情啊?我可等著搭你的順風車呢。對自己有點兒信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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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開車上路過,哪兒來的信心?”話說上輩子“他”連方向盤都沒摸過,怎麼能有信心呢?
“……”
“怕什麼,再怎麼也頂多開成碰碰車……”
夭芃芃神補刀。
“再說了,就算出車禍了又怎麼樣?”葉提娜一臉的不在乎:“就你現在的身手,只要看著情況不對,直接跳車出去,連油皮都擦不破,擔心什麼呢?”暖暖白了她一眼,心裡頭一陣無語,心說:“你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也不能這樣啊。什麼叫出事兒了跳車,一點兒油皮都擦不破?”
這三觀還真是……
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