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合體的亮藍色道袍,銀灰鑲邊,頭頂一婁金冠,將高豎,將人襯的分外精神、利落,如此安靜的,依著一棵樹的樹幹,坐於高高的,碗口粗的樹枝上。一條腿耷拉下去,一條腿屈膝豎起,畫板置於其上,手在上面沙沙的畫……卻自有一種俏皮、精美。
樹枝、樹幹之上,爬行的螞蟻、小蟲,卻很詭異的在靠近她的身子後,自動繞開。修行到了暖暖這一步,已經是太陰煉形之境界,自然蚊蠅不敢親近,只需靠近身體一定的距離,就會被身體散出的氣息驅趕。畫板上,只是須臾,就出現了一幅極為簡單,甚至於是有些簡陋的畫兒——
用最簡單的筆畫,勾勒出人物、動作、鏡頭。赫然是一幅一幅的分鏡頭指令碼。
一幅、一幅腦海中的畫面、念頭。
便拓在紙上。
陽光靜靜的揮灑,透過枝丫,落在身上,已經成了細碎的斑點。太陽在不知不覺之間,逐漸偏移……“阮……”遠處有人過來,喊了她一聲。她一看,是一個負責道具的男生從現場過來,叫她。暖暖心思一動,就明白了他的目的:是叫自己去拍攝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抬眼,看了一眼太陽,心道:“時間過得真快……”
一晃,一下午就過去了……
她隨手一按,縱身躍下。道袍翻飛,衣袖為風所動,如一隻大鳥一般自樹枝上跳躍下來,騙騙落下。
近四米高的樹枝不足懼。
她一躍而下。
落地。
只一聲輕的“噗”的一聲,蕩起些許塵土,便再無異象。
那男生卻是震驚,一臉的目瞪口呆。
暖暖笑一下,說:“走吧,咱們回去……”她回到車上,動汽車。大聲喊了一聲“葉提娜”,又讓來叫她的小哥上車。車一掉頭,葉提娜就從林子裡出來。葉提娜的肩膀上,站著一直和雞一樣大的,色彩斑斕的鸚鵡。上車來,就說:“看看,珍稀物種呢!沒想到這兒還有這種鸚鵡……”
暖暖道:“知道珍稀物種你還抓?”
葉提娜道:“玩兒一會兒就放了嘛,有什麼打緊!”
暖暖……
越野車狂野的甩出一屁股的滾滾土龍,咆哮著回到片場。葉提娜肩膀上的鸚鵡一陣驚恐的“嘎嘎”大叫,讓暖暖一頭黑線。車在片場外停下,立刻就有化妝師迎上來,然後簇擁著她去化妝,化妝完畢,就立刻開始屬於她的“第二幕”戲:
她算出任氏有一場災劫,故特意前來告知。
這一幕完成之後,和任氏的對手戲,就只剩下了作為鋪墊的一場……是一個和任氏在一起修道的片段。
這一段卻不著急,導演安排的是在黃杉、王小川二人的生活戲完成之後。
剩下的時間裡,暖暖便乘著時間,完善動作戲上的構思。
王小帥、黃杉的戲也一點一點的推進。
一晃一個星期時間。
這部電影,就只剩下了一場打戲,還有暖暖的最後一場收尾。經過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構思、完善,林中遭遇匪徒這一段戲份,也終於可以開始拍攝了。在林間已經佈置了一些鋼絲繩,相關的演員、替身——不是主演的替身,而是那些扮演山賊的演員的替身。使用的是一些人模,只是在一些關鍵的地方,按照暖暖的要求,用了真正的血肉。這些,都是要表演特技的戲份的。
在縱橫、騰挪之間,劍光縱橫,是很危險的。
是,暖暖的劍很準、很快,控制由心!可那些扮演山賊的演員,卻並不受她的控制。一旦劍光臨身,演員的反應出現差錯……想一想就知道,是會死人的。所以,哪怕明知道用假人替身,效果會不太好,可也只能夠用假人了。工作人員正在忙碌,將假人按照暖暖的要求,以不同的姿勢,擺放在指定的位置上。
有的,正用刀做出劈砍的動作。有的,正探出長長的杆子,用刀去捅人……至於山賊的臉上,則蒙著黑色的面巾,看不出表情……
嚴格的,按照分鏡頭中,每一個人的位置,將山賊擺放好。暖暖一邊看,一邊微調。主演王小川也站在場中,自己指定的位置上,看著工作人員忙碌。“再靠前一點……王哥你等一下做出格擋的動作,就可以了……”暖暖一一指揮。張龍這個導演倒是在一邊,很安靜的觀摩,一邊觀摩,一邊學習。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暖暖的年紀雖小,可在電影上的成就,卻並不小。
而今天這一場戲,所用的“特技”也讓他感覺別開生面。
現場的假人,都是一週前,就開始找廠家定做的。
“好……導演,準備開始吧!”
假人、工作人員全部就位。一旁負責讓這些假人以各種方式倒下的工作人員,也都做好了準備,暖暖和導演點點頭。導演說開始,暖暖就先進了林子,之後從林子中出,腳在樹幹上一踩,人從鄭六的側後方橫掠出來,如一隻大鳥一樣,撲向一個山賊。一道寒芒一閃,然後又是另一個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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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腳並不落地,只是在樹幹之間踩踏。
藉著樹幹粗糙的摩擦力,她在樹幹之間飛,一劍一血,每一劍都恰到好處。一劍一條人命,一劍,便有一個山賊茫然的倒下。
她飛掠出一個並不規則的半月形圖案,繞過了一段路,度透過不斷的飛掠加,然後一下子飛掠到了王小帥的背後。
腳在王小帥的肩膀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