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小姨講了陣腿功,詳述其理,再閒聊一番,這埋在火中的土豆、紅薯便已散出了香味,眼見著便好了。那燒出的香味濃郁、獨特,令人心為之動。暖暖聞一下,說道:“感覺快好了,再過一會兒就能吃了。”她便專注的,看著火,滿含期待。
蘇婉嗔一句,聲音柔柔的、糯糯的:“急個什麼勁?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暖暖一愣,伸手以手背抹一下嘴唇,再看一下,根本就沒有口水,剜了小姨一眼,嗔道:“小姨你騙人,哪兒有口水了?”
夭芃芃道:“你們倆吵吧,我可要先吃了……”她說話便一伸手,竟是直接將自己的一雙素手朝火中插進去,白皙的手屈指一抓,就如一個耙子一般,將火中四個黑乎乎的、圓丟丟的,只比拳頭略小一些,橘子一般大的東西給扒拉了出來。雖然已經燒的發黑,表皮還冒著一些火星,但暖暖明顯是認識的:這是燒土豆。跟著,夭芃芃繼續扒拉,又將兩個長一些、胖一些的,黑乎乎的東西扒拉出來……嗯,這個是紅薯。夭芃芃的手上,則帶了一些灰,輕輕一拍,灰便落了。
這一幕看的暖暖咋舌,不禁問:“芃芃阿姨你不燙手啊?”
那可是用一雙素手伸入火中,並且還將裡面燒的火撥開,取出了裡面的土豆和紅薯……而不是用木條扒拉——就算用木條,木條也一定燃燒了。可夭芃芃的手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只是沾染了一些灰而已。
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算什麼?”夭芃芃一副輕鬆的模樣,將剛在火中扒拉了一遭的手舉起來,給暖暖展示了一下,手指靈活的彈動幾下,說道:“暖暖你就說我這一招厲害不厲害?”暖暖由衷的、誠心實意的點頭,承認道:“厲害!”“狠不狠?”“狠!”——都把手伸進火裡了,絕對的夠狠,夠厲害。夭芃芃“哈哈”一笑,眉飛色舞,對蘇倚道:“姐,你聽見了吧。未來的少主都稱讚我這一招厲害呢!”
“欺負我閨女小,有意思嗎?”蘇倚白她一眼。暖暖則是不解,問蘇倚:“怎麼了媽媽?這一招不厲害嗎?”
“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夠不可思議的……”蘇婉笑。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暖暖卻也聽出來了:對於不是普通人的人來說,這個實際上不算是什麼。或者,換一種說法——在神巢裡,在五族的人的眼裡,這一招實際上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的普通,毫無特異之處。夭芃芃分明是欺負暖暖見識少,捉弄人呢!
暖暖……好吧,她是見識少,可依然感覺這一招很厲害。
心說:“要是哪兒發生了火災,有這麼一招本事倒可以救多少人呢?”她不禁想著,要是那些消防員都有這種闢火的本事,那就太厲害了。她想的一笑,“吃吃”的笑出聲來。夭芃芃惱,以為笑自己呢,瞪她道:“喂,笑什麼?再笑信不信我打你屁股?”她雙手比劃一下,說:“保證讓你臀部豐滿,對了那個叫什麼來著?對,蜂腰肥臀,哈哈……這個在過去的西方,不,現在的西方也是很流行的……”
暖暖囧,說道:“還不許人家笑了。”
“就不許笑……”
之後又補充:
“除非你告訴我你笑什麼!”
暖暖道:“芃芃阿姨你想知道啊?先給我一個土豆——我要大的!”夭芃芃拿了一個在手裡拋了拋,說:“你要不怕燙就拿。”“好吧,那還是讓它涼一涼吧……”說完,暖暖才給三人說自己笑什麼。只是那個讓消防員有闢火的本事的想法一說,就惹來人一陣笑,蘇婉柔聲道:“這想法倒是不錯,可哪兒有那麼容易呢?”
“哦……為什麼?”
暖暖問。
“哪兒那麼多為什麼?土豆不燙了,吃吧。要不然一會兒都涼了……”蘇倚將暖暖剛才挑選的土豆拿起來,感受了一下溫度,遞給了暖暖。暖暖忙接過來——土豆還有些燙手,卻已經可以忍受了。再涼了就會不好吃。
雙手輕輕的一捏,土豆就捏開兩半,露出熱氣騰騰的、沙沙的、綿綿的澱粉。一股熱氣一下騰出,暖暖將一半給了媽媽:“媽媽你也吃。”
夭芃芃、蘇婉二人則也一人分了半個,開始吃。
燒土豆的味道很“good”,半個土豆幾口就吃完了,然後再捏開一個……暖暖的嘴唇邊上蹭了一圈黑灰,手套上也是灰,顯得黑乎乎的。蘇倚、蘇婉和夭芃芃三人倒是乾淨,就只有手套上、手上蹭了一些黑灰。蘇婉笑話她:“都吃的髒成什麼樣了。吃了紅薯好好擦一下……一人半個……”
紅薯很綿、很甜,不過暖暖感覺不如土豆好吃。
吃完之後,小姨便取了紙巾,倒了一些礦泉水幫她擦了一下。礦泉水在冷風中放了好一陣,極是冰涼,涼的她下意識的就後撤著躲開,卻又被小姨抓住,三兩下將嘴邊的一圈黑擦拭了乾淨,然後又撲了一些粉,補了一下妝。夭芃芃將屁股下的鍋拿起來,手指在鍋上面彈出“嗙嗙”的聲響,竟也是高低不同,很節奏。一邊敲,還一邊唸叨:“吃飽喝足該幹嘛?咱們來瘋一把……彈起箜篌舞天羅,請卿與我一起歌……”她伴著節奏,便說唱了一段,聽著卻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