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晴,風淺日暖,天一碧如洗,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蘇倚、蘇婉、夭芃芃、暖暖精心裝扮一番,便帶著小金子、任我行去學校。夭芃芃一出大廈,便召了小金子,斜跨在小金子的背上,懷裡將任我行一抱,拍一下小金子的頂瓜皮,便道:“走了……”小金子幽怨的,看向小姨,小姨點頭道:“託著她前面走……”“嗚”紅寶石般的眸子一閃,便邁開步,跑起來。
一縱一掠,便是數米,小金子動作迅捷、矯健,只是一恍,便上了路旁的人行道上。而它身上的夭芃芃,卻穩當的不動,隨著起伏……蘇倚、蘇婉二人則一拉暖暖的手,隨後起步跟上,帶著暖暖飛掠上去。
迎面的風一下變得冷硬、刺骨。
張著風,人如紙鳶。
雙臂分別被媽媽、小姨拉著,一步、一步的向前,如是滑行。迎著風,乘風滑行。頗有一種“夫列子乘風,御六氣之辯”的感覺。
道邊的樹木、枯枝、行人掠過。
前方,小金子的動作流線、美感,動作之間充滿了一種韻律……一種屬於力量的韻律。夭芃芃朝三人揮手致意,大聲道:“快點兒!”只不多時,便過柳川河橋,路上行人也逐漸多了,其中夾著一些學生,明顯都是去十一中的。再頃刻之間,便到了校門處,小金子便兀的停下,夭芃芃卻依舊坐的穩當。
素手一拍,嗔了一句:“故意的吧?還真夠聰明的……”剛才的那一下從極快的速度,突兀的轉為靜止,分明是小金子故意的。
這是想陰人呢!
蘇倚、蘇婉帶著暖暖停下,蘇倚看小金子一眼,說:“這都是跟誰學的啊?”暖暖笑,說:“肯定是任姐姐沒跑了!”夭芃芃煞有介事的摩挲一下下巴,故作沉吟,之後道:“嗯,暖暖你的推測很有道理,我感覺也是紅梅那個死丫頭教的。不然純潔如小金子,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心機呢!”頓一下,又道:“下次見到你任姐姐,我一定會將你的話代為轉達的……嗯,暖暖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忘的……”
暖暖囧,趕緊道:“芃芃姐你快忘了吧!”
“哈,這就叫姐了?”
夭芃芃得意。
正這時,她突的朝校內教學樓附近一指,喝一聲:“呔!那個穿的花裡胡哨的小子,快給姐們兒過來!”暖暖、蘇倚、蘇婉三人聽的都愣一下,扭頭看過去——夭芃芃手指的方向,一個穿著紅色格子上衣,圍著圍巾,戴了圓框眼鏡的貞楠仁保持了一個正要溜走的姿態,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嗯,一臉的可憐。
再囧……暖暖道:“芃芃姐,你這是怎麼欺負貞老師了啊?貞老師這樣子都心理陰影了吧?”
夭芃芃怒道:“我這麼花見花開,人見人愛,他居然敢甩我一臉表情……”
“對,這絕對不能忍!”
暖暖附和。
夭芃芃問:“你到底哪一頭兒的?”
“尊敬的西王母閣下,您的意志就是我前進的方向,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屍骨成灰,我都會一往無前,至您意志所及!”她用詠歎調吟誦了一句,還將右手撫左胸,彎腰鞠躬,學著歐洲的古時候的禮節給夭芃芃行禮。逗得幾人忍不住笑。夭芃芃只笑一下,就收斂了笑容,從貞楠仁勾一勾手指。
“這兒……考木、虧顆粒麻溜的……”貞楠仁收了自己的動作,開始不情不願的朝這裡挪過來。
夭芃芃一眼瞪過去,道:“沒吃飯啊,你快點兒的。”跟著,便又是一段話砸向貞楠仁:“怎麼的?見了你芃姐不高興?你個小沒良心的,不記得你小時候……”這“小時候”三個字卻有著莫大的威力,讓貞楠仁的速度一下提升了足有十倍。
剛才還在挪,這會兒立刻就變成了飛奔了。
只是“嗖”的那麼一下,人就跑過來了,臉上的“不情不願”盪漾開,一下就變得成了有些小羞澀的、和煦的笑容。貞楠仁道:“不是,沒有……芃姐你不要說,我剛才那是見了你之後一下子太激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
夭芃芃問:“是嗎?”
貞楠仁用力點頭,那表情比真金還真。夭芃芃又問他:“今年過年回家沒有?”貞楠仁忙道:“回了、回了……今年我真的回家了。我爸媽還不樂意我回去呢,說本來今年過年的時候倆人打算去夏威夷度假的。結果我回去,他們老倆口沒去成……”夭芃芃只問他有沒有過年回家,貞楠仁卻交代了個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