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1月8日,天灰濛濛的,一股冷意似透過了窗戶,從外滲進來。早起來練完功、吃過早餐的暖暖,穿了一身米色的,帶著細碎、凸起的細小花紋的曳地長裙,罩了件深綠色上衣外罩,頭髮隨意的,梳了一個很居家、很舒服的低馬尾,在窗前婷婷而立,透過了客廳的落地窗,朝著外面,安靜的出神……
從窗看下去,本是寬闊的地面變得很窄,穿行的車子,就像是一個一個的,色彩各異的甲蟲,快速的在路上經過。她看車來、車往,整個人自內而外的安靜——就像是一朵花兒,是溫柔、靜美的水仙!
又看天……灰白的不見太陽,只有一個明顯白了一些的輪廓,如臉盆一般。她心道:“又是陰天,冬天應該有太陽,才舒服嘛……”冬天的時候,找一把躺椅,放在陽臺上,躺在那裡,閉上眼,輕輕的晃啊晃,曬著陽光,全身都是暖洋洋的——那種舒服,簡直美妙的,令人無法形容。尤其,是半夢、半醒,正曬得人微酣時,身體內的每一個律動——如心跳、如血流、如腸胃的蠕動、肺葉的擴張、收縮,都變得清晰,組成一曲美妙的旋律……嘖嘖,她只是一想,便忍不住期待。
她想著,嘴角不禁多出了一絲笑容。
然後,又是可惜——
可惜是陰天。
念無定性,卻靈動跳脫,忽的就跳到了一個很哲學的、令無數人為之深沉的問題:“為什麼今天是陰天?”這一念一起,她的思維,就為之聯絡、發散……為什麼今天是陰天?而不是昨天、前天呢?她想著、想著,忽而想到——“哦,對了,今天是1月8號,好像76年的1月8號,周.總.理死了……”
“陰天”和“周總.理祭.日”之間,本無聯絡。可暖暖卻感覺,這其中是有一些“冥冥中的天意”的,是上蒼都在紀念這一個偉大的人,所以天才會陰!
縱然她自己也知道這一個“感覺”是多麼的荒誕……
而且,此世也無周.總理。
可,她心裡有呢。
那是她的記憶的一部分,屬於“他”的一部分。她記得“他”學的《十里長街送總.理》,文章寫的那麼真摯、感人;課本上的照片,是一個、一個悲慟的人。他們站在路旁,哭,送總理最後一程……她還記得,同一年的7月6日,朱.德也死了,9月9日,毛也去世了。那是灰暗的一年,共和國的三位偉人,相繼去世。
人們都說,周、毛、朱是一體的。
粥沒了,豬就餓死了,毛也就沒了。
……
一恍惚,這些細碎的念頭,便又散了,似從未出現過。
她只安靜的看著,窗外在靜中運動。
她安然靜美。
過了好一陣,她便有些厭了,轉身回沙發,和任紅梅坐在了一起,一起看電視。剛才她看窗外的風景,任紅梅則在看新聞。暖暖貼著任紅梅坐,說:“別看新聞了,我要看《超級特工》——”她說話,就抓了遙控器,然後按出選單,開始在裡面翻找。任紅梅白眼之,嗔道:“人家看的好好的,你就換臺啊?”
暖暖道:“《超級特工》不比新聞好看啊?”
任紅梅……
“好吧,那就看《超級特工》。看完了你就去給我寫《風雲第一刀》去……”說話功夫,電視螢幕上的選單快速的翻動、變化,《超級特工》的節目,接著上期開始。暖暖扭動了一下身體,坐的很淑女,將手放在腿上,挨著任紅梅開始看。這一看就是兩個小時——然後,暖暖就起來練了一遍養生功,再去書房。
在書桌後坐下,取出了紙、筆,深吸幾口氣,她便開始寫。
第十一章豪富蕭十一郎
這一章說的,是蕭十一郎莫名的,成了富豪。他一擲千金,再不是江湖上的大盜,而是一個誰見了他都笑臉相迎的富豪。他行蹤不定,出現在杭州,又去陝西……他變了,變的不是原來的蕭十一郎。沈璧君也會聽到蕭十一郎的訊息,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可這樣的蕭十一郎,卻讓人傷心、絕望……
然而,沒有人知道,這是連城璧佈置的一個局——他是要報復蕭十一郎。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都是不共戴天的。
蕭十一郎奪走了沈璧君的心。
每想到這個事實,他的心都如蛇咬。他愛沈璧君,只是從小被完壁山莊培養的少主,他的一切行為卻都必須是“君子”的。天性被壓抑,然後就逐漸的扭曲、變態了。他的心變成了毒蛇,他要奪回沈璧君的心,也要讓蕭十一郎享受到比死還可怕的痛苦。於是,他算計了這一切……
只是,這樣的“陰謀”她自不會直接寫出來。
她寫出的,就是“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蕭十一郎。他左擁右抱,可那些女人卻不是風四娘,也不是沈璧君。她們就像是乖巧的寵物,哄著蕭十一郎,可以為了蕭十一郎的一塊銀子,放下自己的一切尊嚴……
風四娘一路追著蕭十一郎,終於在一個豪華、奢侈的酒店中,找到了蕭十一郎。她滿腔憤怒的指著蕭十一郎,說:“你怎麼變成了這樣?”蕭十一郎反問:“這樣不好嗎?你看,我現在多有錢?有很多很多錢,花不完的錢——你說,我送你一個山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