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一點小心思,怎麼能瞞得過任紅梅?任紅梅“哈”的一聲,挑眉道:“喲,哪兒學的啊?這調子真不錯……”學了暖暖的調子,將《最炫民族風》哼了幾句,轉而道:“喜歡我啊?這感情好,人家也喜歡你呢!來,小媳婦,讓老公親一口!”任紅梅借躺的優勢,舉臂一覽,便將暖暖帶著,爬在自己的身上,在她的嘴唇上“吧唧”一下,直接耍流氓。
暖暖臉微一紅,拿眼瞪任紅梅……眼中,卻柔柔的,都是春色,水水的盪漾,口不對心的嗔:“你幹嘛啊?”
任紅梅道:“當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啦……”
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暖暖的臉不禁更紅,身上一陣發熱。
雖然,任紅梅什麼也沒做。
“臉紅了啊?”
任紅梅促狹……
暖暖……
就這樣,抱著,靜了一陣。任紅梅忽的眨眨眼,臉上綻開了笑,說:“嗯,不和你鬧了。我猜,肯定是下午考試不順吧?化學?”任紅梅一語中的――她對暖暖可謂是“瞭解”的,直如肚子裡的蛔蟲一般。
暖暖吸口氣,說:“我能說‘不愧是警察’嗎?”
這無疑就是承認了。
任紅梅笑,說:“當然可以。”旋即補充,“這是我的榮幸!”
“自戀!”
暖暖哼了兩個字。
任紅梅道:“來寶貝兒,給老公說,化學考的不好?”
暖暖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感覺化學好難,寫了答案,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明明上課時候,老師講的東西都硬記下來了,可考試的時候……”好吧,知識點是記下來了,說她不努力、偷懶兒那是不對的,可一考試,她就直接三個字:
愣逼了。
“哦……”
她說,任紅梅聽,聽的很認真。
暖暖講的瑣碎,說的自己都委屈不已……明明很努力、明明很認真,可……那種感覺讓人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一直默默的,聽暖暖講完,任紅梅才撥出一口氣,聲音很是輕柔,說:“暖暖,你的心沒有沉下去,知道麼?”她問暖暖“知道麼”,跟著就說:“心,不能沉下去,再努力、再用功、再委屈,也都是學不好的……”
“這樣的人,我念書那會兒,就遇到過。而且不止一個。學習很用功,每天都要頭懸梁錐刺股了,不能說他們不努力、不用功。他們用的功比誰都足,可不行啊,就是學不會,就是……這麼說吧,他拿一個題問你,你給他講一遍,講的條理分明,層次清晰,深入淺出,他也認真聽了,可過一會兒你再問他,他依然不懂……”
“這,就是因為心浮――流於表面,不能深入期間。有很多人,其實都是被一上來的那種氣勢給嚇住的。”
“要麼,是有人告訴你如何如何難,還沒有學,就已經心聲怯懦。或者是剛一學,遇到了一個難關,於是也就新生怯懦,畏懼不前,不能深入。由此,所有的努力,也不過都是無用功,也不會有結果……”
“……”
任紅梅說的是事實――一個很簡單,卻讓人很難克服的“事實”。
暖暖就是這樣,在學化學之前,“他”的成見,就已經作祟,只因為“他”的初高中,化學都學的不好,而且還是無機化學,所以就認為這一門是很難的――於是,課程就在自己的主觀的誤導下,真的變得“難”了。
只是……實際上,是沒那麼難的。“難”只是自己給自己設定了一個障礙――設定在心裡,阻攔了道途。
類似她、類似任紅梅說的例子,“他”的記憶中便有很多。而“他”的本身,其實就是最簡單、最切身體會的一個例子――那還是她初中的時候,第一次上物理,物理老師的口頭禪就是“這有什麼難的”“很容易”……很詭異的,被那個物理老師教過的班級,物理成績普遍的不錯。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高中時候的物理。雖然換了老師,可能是那個老師為了強調大家要好好上課,一直都在強調“物理很難,大家必須百分之二百的集中注意力聽講、做題才能學好”――然並卵。
“他”的物理成績,依舊很好,幾乎能夠保持滿分狀態。和“他”初中時候一樣幸運的,被那個“很容易”教過的,成績也都不差。
可一些其他學校的,過來的學生,物理幾乎都是不及格的。
因為他們心中,已經被灌輸了一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