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簡單”卻“真摯”的故事:它的劇情很簡單,線索也不復雜,從頭到尾是順暢、簡約的……甚至,用一些編劇的眼光看,它並不足以支撐起90分鐘,劇情簡單,缺乏懸念;人物少,衝突少,從頭到尾都太過於“順”。可,暖暖自以為這是一個很好、很好的,能夠打動人的故事!
它沒有《無間道》的懸念,沒有大片的絢爛,沒有繁複的鏡頭、人物關係、衝突……可它最美、最打動人的,就是那一種“簡單”和“真摯”。這一個故事,曾經的“他”一度想要將之落實於劇本、影像――
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個故事……”任紅梅的眸,一瞬不瞬的看她,沉吟著,說:“故事的情節很簡單,人物也很簡單,並沒有故弄玄虛!是一個很不錯的故事――要是真想拍攝的話,我們都會支援你的,攝像、導演、剪輯、燈光、化妝、演員……有我、有你小姨、你媽,還有小妞兒,都全力幫你,不過你要先寫好劇本!”
“劇本要怎麼寫啊?”暖暖問。
“摟緊點兒。”抓著暖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二人緊了一下,任紅梅道:“劇本怎麼寫,你彆著急。我告訴你啊暖暖。首先呢,你要先把整個故事都寫出來,好壞不需要,只要能把故事說清楚就可以了。簡單點兒,先不需要考慮臺詞……”
“哦……”
“某某某和某某某是小學同學,關係一直很好,某某某將某某某當成鐵哥們,然後某某某輟學……大致的人物關係,性格,事件,簡單的寫一下。就是要把簡單的故事情節介紹清楚,腦子裡的片段,先不要考慮。”
“有了大致的故事,之後要做的,就是選定其中的重點了――那些是要佔大比重的,那些是不重要的,要充分發揮劇情的作用……”
暖暖聽著……聽著,眼皮就開始打架……任紅梅最後輕聲的,說了一句:“這瞌睡的,是到點兒了吧?不說了,再說你小姨就該過來‘罵罵’咱倆了。我可惹不起她,那‘沉默的凝眸’可讓人怕怕的……睡吧。”
“嗯!”
“明天再說……”
房間內音希聲無,未留下黑暗,悶在房間裡,釋放出淡淡的溫馨。
落地的窗隔著粉色的窗簾,夜光朦朧……
夜色在靜中流淌。
彼岸――是晨曦的光明!
“咔嗒”的一聲清響,房門把手的機關一聲清響,把手便一壓,跟著門開。外面走廊上,橘黃色的燈光,映出一道穿著白色運動服的身影。蘇婉自外面進來,走到床邊坐下來,看著床上酣睡的二人――任紅梅、暖暖緊緊的,抱在一起,腿相互的壓著,簡直就已經“合二為一”了。
這一副樣子,讓蘇婉溫柔的一笑,看著二人的目光,分外柔和。她伸出手,分別在二人翹起的臀上“啪”“啪”的拍了一下,激起兩聲脆響!巴掌不輕不重的,也不疼,卻剛剛好可以讓二人清醒清醒!
“睡沒睡相的,起床了!”
“哦……”
惺忪的睜開眼,空白的大腦一點一點的,恢復運轉。暖暖略是遲鈍的應了一聲,鬆開抱著任紅梅的手,坐起來。她憨道:“好快啊,一下子就早上了。小姨、小姨……你快點兒幫我把這手套摘了……”
她第一時間,就將兩隻手伸到小姨的跟前……皮手套有些厚,戴了一夜,讓她的手指感覺有些僵硬,很不舒服。
手套外那一條漂亮的,晶瑩剔透、折射著迷離、夢幻的光彩的手鍊,沿著手背,附著於輕紗的鏤空,和中指的戒指連在一起,就像是一把鎖,將手套鎖的死死的。彼此的銜接處卻又小巧、精緻,她自己根本打不開――要不然,這手套她也不會戴一夜。
不過,總的來說,卻要比單手套好多了。
至少不會讓肩膀痠疼……
“手抬起來……”
蘇婉淺笑,嫣然的,讓暖暖將手抬起來。很是輕巧的,用一隻手固定,另一隻手一旋、一拉,將手鍊開啟。很輕的,將戒指從中指上褪下來。然後,又褪了另一隻手的鏈子,將兩隻乳白色的皮質長臂手套一一脫去!
“好舒服……”雙臂、雙手一下清涼,那種戴久了皮手套後的僵硬感,也一下子不翼而飛了……她曼聲吟道:“這清涼、透氣的感覺真好。”
“就偏不如你的意!”任紅梅“嘿嘿”的冷笑,接了一句話。她人依舊躺著,一雙妙目清澈,盈盈的帶著一些意味。故意的,嗆了暖暖一句,又說:“今天抽一些課餘時間,把劇情的大致梗概寫一下,下午放學的時候給我!”
這個“梗概”,自然是她和任紅梅昨晚說的那些!
暖暖鬥志滿滿,說:“放心吧,我會搞定。”
任紅梅道:“下午哦,不許搞不定!”
暖暖抱怨:“你真霸道。”
“又不是頭次知道,霸道是姐的個性――對了,寫清楚一點兒啊。哼哼,你個妮子就慶幸吧,有我這麼一位才貌雙全,經驗豐富的美女,幫你把關,這可是多大的福分呢!犯罪過程、警察系統、監獄系統,我可門兒清。這換一個編劇,是胡編亂造,我可是能給你找一些類似案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