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暖暖,讓任紅梅這女人教她掙脫術,肯定不是“好事”――這女人,根本就是一“魔頭”“魔女”,把程咬金的諢號“混世魔王”,安在她的頭上,亦是名副實歸的!實在是想一想,就讓人脊背發涼啊……
這女人估計、可能――不,是一定會以“教掙脫術”的名義,將她各種捆綁,擺弄出各種的形狀,把人欺負的不要不要的。
她的腦海中,很自然的,就浮現出那樣的畫面:
任大魔頭,盤坐於沙發上,腿上攤著一本雜誌。雜誌的封面,是渾身光溜溜的、被捆綁了手臂,繩結交織成網的“龜甲縛”的少女,嘴裡還塞著一個紅色的口球,黑色的皮帶系的緊緊的,一眼的迷離、痛苦!
繁體的,大大的“繩縛”二字,便印在封面上,另有一些日文的符號,如“の”之類的,橫著、豎著,以粉色、紫色為主,爬滿頁面……
任大魔頭一邊看書,一邊注意一眼正被捆綁著,以一隻腳站立,一條腿掰在脖頸上,以小腿扣住後頸,雙手反剪,正竭力保持平衡、搖晃的……她。縱然是如此的“高難度”亦無法讓她滿意……
摩挲一下下巴……
“你倒是快點兒掙啊……這才是今天的第一個姿勢,咱們有大概四十多個姿勢沒有做呢……”想象著,暖暖便是一陣惡寒,她激靈了一下,斷然道:“不要!我要小姨和媽媽教,讓任姐姐……去休息吧!”
讓任紅梅,教她掙脫術……確定那不是花樣捆綁,玩兒繩藝咩?太可怕了!
小姨促狹的笑,問:“為什麼?”
“因為……”暖暖拖長聲音,心念一轉,理由就有了,“作為宣府的第一捕頭,掌管著那麼大一個捕房,每日都要和犯罪分子作鬥爭……所以,任姐姐一定是很累的,像這種教學的事兒,就不要麻煩局長大人了。”
“是麼……”媽媽故意問。
“呵呵……”
小姨則笑,很促狹。
暖暖眨眼,問:“你們這麼笑,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笑笑……”
暖暖……
蘇倚止住笑,柔柔的,看暖暖一眼,說:“寶貝兒,你就這麼怕讓任姐姐教掙脫術啊?”遂,又與小姨對視一眼,“看來,讓紅梅教她,倒是個好主意!”蘇婉笑道:“紅梅教人的本事可不差,暖暖,不許找藉口了……”
“可是……”暖暖巴巴的,看小姨、媽媽――
她想哭。
她可憐兮兮的問:“我是你們親生的麼?”
蘇倚好笑道:“你不是媽媽親生的,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麼?那是孫猴子誒……暖暖,你倒是和媽媽說說,為什麼那麼怕讓你任姐姐教呢?”媽媽很溫柔的,抓著她的手,輕聲細語。
“她老欺負我……”暖暖撇撇嘴,很委屈的,和媽媽講:“而且,媽媽你還不知道,任姐姐究竟有多可怕……上上個月,我們軍訓,我們班教官,一個叫許四海的撲克臉,又嚴肅又冷酷,可一看到任姐姐,媽媽你猜怎麼樣?”
“怎麼了?”
“他直接嚇暈過去了……”
沒錯,任紅梅就是這麼的……可怕!
蘇倚訝:“還有這事兒呢?”
“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