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任紅梅的一番簡潔的分析、推演,並不難懂。暖暖的目光,注視著青山腳下,那個被樹幹“截”住的“大狗熊”,暗暗思索“另外一個人”――將這頭壯碩的、強悍的“大狗熊”,嚇得跳長城的“那個人”。“大狗熊”此刻的形象,分外的悽慘,身體被攔腰折成一個對勾,衣服已經被草、石撕成布條,就那麼,一條一條的,掛在身上。裸露出的皮肉,一些細小的擦傷,遍及全身,滲出一些血色;一些被石頭、草刮傷的地方,更是咧開了血口,流血不止。而“大狗熊”的頭部,則被鮮血糊滿,形狀恐怖、駭人,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暖暖心中暗思:“這頭‘大狗熊’,小姨和任姐姐說是高手,那就一定是一個高手,竟然會被‘那個人’給嚇成這個樣子。”
想到此處,她便回頭,看了小姨、任姐姐一眼,心想:“‘那個人’一定給‘大狗熊’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所以‘大狗熊’才會牢牢的,記住‘那個人’的樣子,不然的話,外國人眼中的中國人,都是差不多的吧?”
目光,投回到“大狗熊”的身上。
她暗道:“而且,‘那個人’應該和我、小姨、任姐姐三人中的某一個人,很相似,而且神似――這個人,肯定不是我。任姐姐,也不太可能……那麼,就只有小姨了。‘那個人’和小姨……”
暖暖忽而一個機靈。
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那個人”是小姨的“姐姐”,也是她的“媽媽”,所以“那個人”才會和“小姨”很像。
“媽媽!”
心中默默的,唸了一聲“媽媽”。
她忍不住想哭。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難以言喻的情緒,有一些委屈,有一些憧憬、期盼,有一些酸楚,有一些自得……卻獨獨沒有“怨”和“恨”,這一些情緒,歸結在一起,表現出來,便是那種簡簡單單的,想要哭。
“不可以哭!”
她的心中,暗暗告誡自己――那樣,會讓小姨擔心的!
她竭力的忍住,不讓自己哭。
蘇婉道:“那裡還有‘大狗熊’的同伴,我們過去問一問!”
“看我的!”任紅梅拍一下自己的腰,而後便尷尬了一下,乾笑道:“都忘了……出來玩兒,沒有帶槍。”
任紅梅這麼一搞,只是一句話,一個表情,便逗得人不行。暖暖被逗的從那種古怪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不再想哭。她撇這女人一眼,心中吐槽道:“任姐姐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麼?”
任紅梅瞪暖暖,嚇唬道:“看什麼看?”
暖暖“嘿嘿”一笑,問:“任姐姐,你臉怎麼紅了?”
任紅梅道:“天氣熱!”
“怎麼又白了?”
“給你氣的!”
任紅梅沒好氣的翻白眼……
然後,任紅梅便朝那一男一女兩個外國人走過去。蘇婉一拉暖暖,跟著任紅梅過去,說道:“走暖暖,我們也過去!”
那一男一女,正拿著電話,慌亂的撥號,時不時的發出一聲“汗偶撲”,放下電話的間隙,則是一串“謝特”,也不注意有人過來。等到任紅梅走到跟前的時候,他們這才注意到來人……
“p……”
“p……”
二人衝著任紅梅,大喊。
任紅梅一皺眉,掃了二人一眼,僅是這一眼,無需言語,便“掃”的那一男一女安靜下來。
任紅梅自包中取出一個證件,在二人眼前晃一下。
幸好。
雖然沒有帶槍,但證件卻帶了。
任紅梅道:“請保持冷靜――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詢問一下二位。首先,你們會說中文麼?keepone‘son……”任紅梅先說的中文,然後又用英文問了一遍。女人連連點頭,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