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裡,便已經無法再走下去。
樹枝太細了,細的只有大拇指粗,根本無法承受人的重量。
樹枝更是被壓成了一個向下的,二十度左右的小坡,不定的上下起伏。
蘇婉問:“還能往前走麼?”
暖暖的聲音,薄薄的,有些顫抖,顯然是很緊張:“太細了、晃的厲害,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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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紅梅道:“怕什麼?我和你小姨都在下面呢,還能摔到你?”
蘇婉也道:“沒事兒,試試……”
“試試?”
暖暖試探的問。
蘇婉點頭。
或許……真的可以試試。
暖暖不由心動!
經歷了一人站在樹枝上的那一種“平穩”。
從碗口粗的一端,走到了大拇指粗的一端。
由“靜止”的平穩。
到“起伏”的平穩。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暖暖心中對於“高”的恐懼,便被這樣的“平穩”一點、一點的瓦解,當她一步、一步的走出――走到細的、起伏的一端的時候,“恐高”的情緒便很自然的消失了。
人之所以害怕“高”,處於一定的高度,便會心生恐懼,雙股戰戰,便是因為在這樣的“高”的狀態中,無所依靠,危機重重,無法把握自己。
而當“高”是處於自己所掌握、把持,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時候,“高”便不會可怕,人也就不會怕。
當她的身體、心靈充分的認識到後。
她自然便不“恐高”了。
現在,她便只剩下身在高處,那種開闊、新奇和振奮。
對於即將邁出的一步,亦躍躍欲試……
心,怦然,跳動。
卻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立於搖曳的枝上,上下起伏,暖暖卻把握著平衡,很是安穩。她似乎和那種一上、一下的起伏,融為一體……她很小心的,一動不動,平靜呼吸,用自己的重量壓著枝條,等待著枝條靜止。
細的枝條,壓了暖暖的重量,須臾便停了。
它被壓的更彎,成了三十度。
於是立足便有些困難了。
暖暖輕皺眉。
心道:“這樣站都站不住,怎麼走呢?”
任紅梅道:“暖暖,你別不動。樹枝兒那麼細,你不動彈,它受不住重量的。你要動,把樹枝蕩起來,然後借樹枝的彈性、上揚的力量行走……蕩起來!”
蘇婉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