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時候,楚漢爭霸,一把火燒了阿房宮的楚霸王項羽,說過這樣一段話,“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誰知之者?”――就如此言!榮譽,假如不掛在牆上,那麼誰還會記得這樣的榮譽?
雖然歷史的記載中,對項羽的“衣錦還鄉”都是滿滿的嘲諷,史記原文中,還不知道是“引用”的,或者是作者自己“腦補”的一句“說者曰”,更是將項羽鄙視到了極致――“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
然後,這個開了地圖炮的“說者”,就被“烹之”了。
但――暖暖不認為這是錯!
“衣錦還鄉”本就是項羽的政治考慮――時年天下大亂,起兵日久,若是不回江東,江東的父老,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武力”“勢力”,從而會下定決心,跟著他項羽走?不論古今,人走茶涼,都是一樣的理!
人勸項羽,“關中阻山河四塞,地肥饒,可都以霸”――這話,若是純以軍事角度來說,是對的,但算是地域風土,卻錯的離譜。
因為“關中人”和“江東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一條心,不是一種語言。若是項羽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入主關中,結果很大程度上,會不容樂觀……所以,回江東,誇耀力量,便是一個好的選擇。
反正――佔不了,也搶光了,帶不走的也燒了。
反正――義軍、亂軍那麼多,力量都還不如自己,就讓他們去作!
這實際是一個很“保守”,很“穩妥”的應對――他畢竟沒有劉邦的賭性。劉邦敢賭,他不敢賭,這就是“穿鞋的”,和“光腳的”之間的區別。而讓項羽淪為笑柄的,是劉邦“賭贏了”。
贏了的人便獲得一切!
輸了的人便任人宰割!
這――和對錯無關。
時也。
命也。
思維肆意的發散,一恍惚,便由的一張紙,跨越了兩千多年。
一個榮譽、一個衣錦夜行的典故、一段秦末亂世。
“存地失人,人地兩失;存人失地,人地兩得”――漢中不過是一塊地,只要人還在,有的是機會奪回來――而他的人,在楚地,那是根本。誰又能說,項羽的選擇,是“歸鄉心切”呢?
暖暖的心中,不由的將“存地失人,人地兩失;存人失地,人地兩得”這句話念了一遍,暗道:“真當項羽豬腦子呢?”
大概……當項羽是“豬腦子”的,才是真的豬腦子吧?
這般想著。
她的心中,忽而一動,似有所得……
那一句話,十六個字,忽而變成了簡簡單單的“人”和“地”兩個字,在腦海中縈繞。逐漸的,一些模糊的想法,就變得清晰起來――一層似乎無形的隔膜,似乎突然間破開了一些縫隙……
“人”和“地”。
只有有“人”,那麼才能夠奪取“地”,只有有“地”,那麼才能養活“人”。
“人”沒有了“地”無法生存。
“地”沒有了“人”無法守護。
……
原本“人”就是“人”,“地”就是“地”,但隨著暖暖的思維……“人”已經不是單純的“人”,而是泛指一種依賴“地”這個條件而存在的狀態;“地”已經不是單純的“地”,而是指的一種依賴“人”這個條件而存在的狀態……
那麼……“人”和“地”,又是如何“生”出的?
“是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