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生的恐怖他當然知道，可這不是他害怕的藉口。
利用，是雙方的。
他在利用自己，龍太子何嘗不是在利用他。
“我只要你們死，他要怎樣，便怎樣？”
死門門主冥空明哦了一聲，冷靜的臉上沒有為此而憤怒，他舉起手，五指併攏，中指豎起，正對龍太子。
“死亡，會讓你感到害怕。”
“我，是掌控死亡的人。”
他，死門門主，掌控死亡的男人。
我掌控死亡，死亡掌控你，請問，你害怕嗎？
杜十一眼神撇一眼聞人西，他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他在審量。
上下審量，心中得出大概，此人，不適合自己的徒弟。
金木水火土，五人剩下一人，他，不悲不喜。
魔道，死亡是正常的。
最後一個弟子，他不能看著她被男人給勾走，他唯一的看得上的徒弟。
“你是聞人西？”
聞人西沒想到他會直接詢問自己，點頭：“我是。”
心中慌張，他害怕杜十一直接動手，那他的處境可就慘了。
氣氛，壓抑。
心臟，跳動加速，氣血，衝上心頭。
“呼呼。”
深呼吸一口氣，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他抬頭，盯著杜十一。
“不錯。”杜十一笑了，他很欣賞聞人西，這個生門的人，那個瘋子的弟子，說實話，他有些妒忌，為何好的弟子都去他那邊了。
上百個弟子中脫穎而出的五個弟子，幾關下來，剩下一人。
水柔，柔弱中含著她那深深的憂愁。
“你很不錯。”
“你可以走了，這裡交給我們。”
霸氣側漏，直讓聞人西發愣。
傻傻盯著他，聞人西輸出一口氣：“好。”
苦澀，沒有。
擔心，沒有。
他咬牙，站起來，顫巍巍離開。
戰場，瞬間發生變化。
龍太子橫身，側立聞人西的身前，飄忽的黑氣，晃悠無數的羽毛。
羽毛如刀，鋒利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