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水朦朧。
陰森,壓抑,夾雜著恐怖。
“殺。”
殺機縱橫,屠宰場一般的地獄畫面,煥然呈現。
鮮血,灌注地面,紅色一層。
屍體,橫七豎八,斷手斷腳,死不瞑目。
悲劇,慘烈的場面,無論老人,小孩,一刀屠殺。
“不!”
“爹,娘,你們不要死,不,不!”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報仇,我……。”
這一夜,一個家族三百八十二口人悉數死去,這是一場屠殺。
“不!”
驚叫聲驟然響起,驚動山洞裡面的其他人,紛紛側目。
很快,他們釋懷,這種事情之前碰過幾次,開始很好奇,後面習慣了。
“這傻子,又做噩夢了。”
“每次都要嚇我們一跳,要是可以,做了他。”
“不用你動手,他很快會死的。”
少年聞人西,不過十五六歲,五官平整,肌膚黝黑。
他打量周圍,汗水淋漓的額頭,滴答滴答滴落地面,衣服全部溼透。
“又是這個夢嗎?”
一場噩夢,一直出現他的腦海中,他無奈苦笑。
三年時間,不斷重演,本身的記憶最為悲慘的一幕呈現,哪怕他死了,也不會消失。
三年前,他來到這個身體上,取而代之,記憶,跟著融合。
低調的三年時間,沉默寡言,多做事,少說話是他保住性命的最主要原因,因此他背上了傻子的稱呼。
“聞人,又做噩夢了嗎?”
說話的是聞人西在礦洞中認識的朋友張峰,一個同樣鬱郁不得志的男人,不過他比聞人好一點的是他能修煉。
不能修煉,在這個宗門中,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
“沒事,習慣了。”
虛弱的他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最近,他覺得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
嘲笑,蔑視,還有看戲的輕視。
“我一定可以修煉的,我會亮瞎你們的狗眼。”
握拳,發誓。
“聞人,我們去前面挖礦,不和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一起,哼。”
“嗯。”
礦洞幽森,恐怖,通道盡頭是哪裡,他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