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維梁想了一下,說道:“我很好奇白家的財產去向問題。據我們官府所查,當時白家滅門,強人並沒有搬走太多東西。但官府人去了後,卻沒有發現什麼。當時辦案人員猜測,是附近的人哄搶了。我卻一直有個想法,說不定是白天政早就預料到白家會面臨危險,提前轉移了財產。如果能夠沿著財產這條路追下去,說不定能夠查到其他一些線索,獲得一些我們當下沒有掌握的線索。”
柯正揶揄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是我們乾的嗎?”
“辦案就要有懷疑的精神,你們行動詭秘,確實有讓人懷疑的地方。即使現在,你們也沒有徹底擺脫嫌疑。我想請你想一下,白家案發之前一段時間,大概一個月左右,白天政有沒有大規模轉移財產的舉動?”
柯正想了一下,“沒有。如果白天政做事要瞞著我們,我們是很難發現的。畢竟,很多事情上,我們都是服從他的指令。”
孫維梁覺得問的差不多了,便客氣的請柯正回去。
送走柯正,孫維梁梳理了一下思路,還是覺得白天政不願意與上頭聯絡這事最為蹊蹺。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麼東西,是自己沒有考慮到的呢?
按照自己的假設,如果白天政沒死,那他一定是為了藏寶圖!白天政沒死,需要瞞著柯正和韓剛。柯正和韓剛卻認為白家案子是對頭所為,把懷疑的物件指向了胡家。最終,胡家也遭了秧。
白玉堂在這裡面,應該是知情的。白玉堂為什麼不反對他們對付胡家呢?為什麼在胡家案後也選擇假死呢?
孫維梁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胡、白兩家的情況,處處都透著詭異。
突然,孫維梁想起一人:孫忠義。
孫忠義作為孫家的老人,很早就發覺胡家和白家有問題。以他老江湖的眼光,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一些新的思路也說不定。
而且,孫忠義是孫維梁最為信任的人之一,孫維梁不必在他面前藏著掖著,完全可以有什麼說什麼。
孫維梁馬上派人把孫忠義找回來,拉著他,細細的把自己的懷疑和猜想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然後詢問孫忠義對此什麼看法。
孫忠義咯咯直笑,“小少爺,要是按你這般想下去,你就快鑽進牛角尖出不來啦。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陰謀,那麼深的算計。按你的想法,那個白天政,簡直就是一頭老狐狸,身前身後事都考慮的周密周全,不出一點紕漏的。怎麼可能?”
孫維梁不好意思道:“我知道自己有些魔怔了。我就想問,按忠叔你的觀察,我的這些猜測,有沒有道理,有沒有可能?”
孫忠義收起笑容,點點頭,“還是有這個可能的。你抓住了一個關鍵點,就是白家的財產。碧月山莊這麼多家底,如果與白家的財產聯絡起來,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我現在被你說的也是一頭霧水,什麼也想不出來。你明天不是還要繼續審那個韓剛嗎?記得叫上我。”
孫維梁當然是滿口答應。
第二天一大早,孫維梁就迫不及待把孫忠義照過來,然後吩咐備好茶點,差人把韓剛領過來。
這回韓剛表現的就自然多了,看見孫忠義在場,還禮貌的點頭致意了一下。
孫維梁含笑道:“韓先生請坐。”
韓剛坐下,主動說道:“我昨天想清楚了。我決定配合你們,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孫維梁驚訝道:“你如此配合,我當然高興,只是能告訴我你想清楚了什麼才做出如此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