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樣子，不像是躲避追殺的人吶，怎麼看上去更像是出門旅遊的。”孫維梁笑著回了一句。
“還不是看到大人來到，我這心頭一塊大石終於得以落下，心情好嗎。”
“我來的目的，未必就能讓你心情好，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既然大人已經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白玉堂倒是看得開，揮手讓其他人散去，只留下他和孫維梁在他的密室裡。
孫維梁打量著屋裡的一切，“沒有陽光，住在這裡面不嫌悶嗎？”
“這是我會客的地方。人要是住在這裡，不用太長，七八天時間，怕就要瘋了。”
“那你平時住在哪裡？不怕別人認出你來？”
“平時？平時我就是店裡的小二，稍稍裝扮一下，沒人認得出我來。”白玉堂笑笑，“畢竟離開那麼多年，這裡本來就沒幾個人認識我，我再改變一下相貌和聲音，自然萬無一失。”
“這麼說，你還有一手易容的本領吶！”孫維梁贊嘆道，“看來這些年在外，你倒是學了不少本領。”
“為了餬口，沒有辦法。”白玉堂簡短的說道。
孫維梁點頭，坐下喝了一口茶，沉思半晌，說道：“我過幾天就要回府州了。”
“這個我聽說了。”
“其實今天我去白家老宅廢墟，並沒想到會有機會見到你。”
“其實說來，還是我想見你吧。要不，他們也不會把你帶到我這裡來。”白玉堂老實的說道。
“你想見我？”孫維梁驚訝道，“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假死不就是為了瞞過這裡所有人嗎？為什麼還想著見我呢？”
“因為我沒有把握能瞞過大人。與其與大人耍心機，不如坦誠相對。至少，大人不會把我當作可有可無的螻蟻，隨意蹂躪。”
“咱倆接觸時間不長，能得到你這般評價，說實話我有些感動。”
“在外闖蕩這麼多年，沒學到什麼本事，就是閱人的眼光毒了一點。”白玉堂說道，“譬如說你和秦兄都對我不錯，但你倆還是有區別的。秦兄的熱情都在面上，我和他在一起，可以有說有笑，氣氛很好，但彼此都不走心，說什麼做什麼都是表面功夫。
大人對我冷淡的多，開始對我明顯是厭惡居多，後來卻變得有些欣賞我了。這世上欣賞我的沒幾個人。士為知己者死，我自然願意對大人說出實話。”
“這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孫維梁說道，“你的才情，應該為很多人所認同才對。你說沒幾個人欣賞你，我想應該是你以前生活圈子的緣故。”
“不管怎樣，以前的圈子我不可能再回得去了。我現在就是個死人，以後的我，只能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也好，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為什麼要選擇假死嗎？”
“為了保命！”白玉堂說道，“我知道我選擇與柯正和韓剛合作，就是與虎謀皮。我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當然不會把我怎麼樣。一旦我的利用價值沒了，他們不會留下我，成為他們的威脅的。”
“你選擇假死，是認為你在他們那裡，利用價值已經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