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維梁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與胡小妹見面,甚至說上幾句話,但要是挑明瞭趁機對胡小妹展開追求,那一定是犯了喪禮的大忌諱。為了自己的名聲,胡小妹也會將孫維梁拒之門外的。
想通這點的孫維梁,當然趕緊搖頭否認。
胡小妹看著孫維梁窘迫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到底是還是不是?”
胡小妹再一次追問,這回孫維梁小心多了,仔細的斟酌了語言,這才說道:“我沒說是送給誰的,只是果籃做的很精緻,二哥一看就知道是送給小妹的。算是心照不宣。所以,到底是還是不是,怎麼說都行。”
孫維梁說完,心裡暗道,回頭得跟胡善正對好口供,省的露餡。
胡小妹顯然也沒準備糾纏著這個問題不放,說道:“咱們來這裡不是研究案情嗎?有什麼話你可以問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孫維梁暗自撇嘴,他還真沒什麼好問的,該知道的,他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不該知道的,他很識趣,不會去自討沒趣。
“你不問,那我就問你好了。”胡小妹接著說道,“我可是有不少疑問要你解答呢。”
“你問吧。”孫維梁鬆了口氣,回答問題總比挖空心思想問題來的輕鬆。至少,說話的時候還能有個聚焦,有個目標。
孫維梁習慣了職場語言和交流,職場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有明確的目標存在的。只要前面有目標,人就不會迷失自己,就能一直保持著正確的方向。
而談男女朋友,日常交往過程中,目標就很弱化,再加上不自信的關係,孫維梁往往感覺不知怎麼擺正自己的位置,更不知做些什麼,說些什麼才算合適。
“你前些天突然離開,是不是早就料到兇手會趁著你離開的空檔對我們家下手?”
“是的。”孫維梁點點頭,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相信,就算他不說,憑胡小妹的智慧,也猜得出來。
“既然這樣,為什麼出事那晚,不見你的人出現?而是任由兇手肆虐?”胡小妹第二個問題就尖銳多了。
孫維梁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我預料中的衝突,應該是場戰役,而不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我沒想到胡家的抵抗力量,完全扛不住對方的攻勢。”
“有白家的前車之鑑,你也沒有想到嗎?”
“想過!所以我安排了人在暗中觀察。胡家那晚雖然慘敗,但對手並沒有趕盡殺絕,我的人便沒有現身。”
“我爹都被殺了,你的人為什麼不阻止?”
“那個時候,就算我的人救下你爹,他也不會讓自己活下去。你爹已經心存死志,以成全你們兄妹。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心中明白,只是不肯接受現實而已。”
“你這人,太理智了,理智的讓人感覺沒有人情味,讓人不敢與你過於接近。”胡小妹眼圈一紅,小聲說道。
孫維梁一愣,立馬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胡小妹說的應該沒錯,自己多年以來的習慣,就是說話做事不能摻雜感情因素,但現在他跟胡小妹在一起,說是辦案的正事,其實所有人,包括他們自己都知道,主要還是在談戀愛。
談戀愛就是感情為主了,這恰恰是孫維梁最為欠缺的。
“嘿嘿,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我才一直單身到現在吧。”孫維梁感到尷尬時,便習慣性的自嘲以擺脫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