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衙役領命上馬飛奔而去,唐縣尉繼續自己在這邊的工作。很可惜,雖然胡善正勉強同意配合,但胡善正昨晚一直躲在密室裡,並沒有出來,所以,對外面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從現場看,並沒有發生什麼打鬥,胡家的家丁彷彿在睡夢中被人奪取性命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這跟先前白家的情況完全一樣。據此,唐縣尉基本可以確定:兇手與白家一案是同一夥人!
再按部就班調查了一番,沒有什麼收穫,唐縣尉準備收工離開,這時,胡家的老管家出現了。
人一出現,就踉踉蹌蹌的奔過來撲倒在胡庸身上,失聲痛哭。
胡善正有些驚愕,連忙上前,拉起管家,問道:“陳伯,你這是從哪裡來?”
老管家哪還顧得上胡善正,繼續在那裡哭天搶地。胡善正無奈,只好退到一邊,跟著抹眼淚。
老管家一邊哭一邊懊悔的敘說,旁人支稜著耳朵仔細聽,倒也大概聽出了事情經過。
老管家叫陳鴻,是胡太爺最信任的人。胡太爺自己坐鎮胡家大院,主持這裡的防務,同時,胡太爺還分出部分家丁,駐紮在外面,這部分家丁,胡太爺就安排給陳鴻帶領。
倆人約定好暗號,只好大院這裡發出暗號,陳鴻就帶人馳援。陳鴻幾乎一夜未睡,也沒等到訊號。天色大亮後,陳鴻還以為當晚平安無事,便安排了同樣一夜未睡的家丁回去補覺,自己則趕回來,想著與老太爺商議接下來如何。
誰知這趕回來,卻發現竟然已是陰陽兩隔。陳鴻這個後悔,要是自己派出人手,盯著這邊,而不是死等訊號,說不定,胡家就不會遭此重創。
唐縣尉不禁嘆息:好容易出來一個活著的,卻是不在現場的。與胡善正相比,也就多知道那麼一丁點。
既然留下再無收穫,唐縣尉便識趣的帶人離開。留下胡家人,收拾胡家的殘局。
官府的人走後,作為唯一一個參與了昨晚事情的人,陳鴻受到了圍觀的待遇,所有人都問著他,希望從他嘴裡得到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答案。
可惜,陳鴻一整晚上都待在外面,對胡家大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陳鴻的回答,並沒有完全讓人失望,至少胡善正感覺是如此。
因為陳鴻告訴他,胡家的家丁,一多半都在外面,隨時可以聽候他的命令參戰。
這麼一來,胡家在昨晚的損失,至少沒有看上去那麼大,只要把外面的家丁調回來,胡家的聲勢不會受到多少影響。唯一的擔憂,還是聞氏的報復:既然聞氏能夠悄無聲息的幹掉所有參與防禦的人,那麼他們肯定就能來上第二次。若不能儘快拿出破解的辦法,胡家的實力再強,也不過是紙糊的,根本靠不住。
相比胡善正,胡小妹能夠看到的東西就更多了。早在胡太爺找他們兄妹三人談話的那天晚上,胡小妹就隱隱感到一絲不尋常:胡太爺就像一位即將赴死的戰士,在有條不紊的安排後事!
這個想法當初震驚了胡小妹,以至於胡小妹認為是自己神經過度敏感產生的錯覺。
胡家的防禦手段,胡小妹是知道的,在胡小妹看來,可以說無懈可擊。就算聞氏再強大,要想攻破胡家大院這座堡壘,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就算付出再大代價也是如此。
所以,胡小妹當時想的是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胡太爺到底握著什麼牌,看看對手打出什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