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氏志在藏寶圖,只要藏寶圖到手,殺人與不殺人,完全看他們當時的心情。所以胡善堂帶著很多銀錢上路。就是拿這些銀錢買他的小命。
讓胡善堂去忻州,可不僅僅是支開聞氏的注意力這麼簡單。忻州那邊,確實有胡家的多年佈局。
胡庸是狡兔三窟的人,從不會將所有籌碼都放在一個籃子裡。既然他接受了聞氏的條件,答應為聞氏做事,他就開始佈局跳出聞氏的控制。就算他自己做不到,也要為後代擺脫聞氏的控制創造條件。
忻州,就是胡庸選擇的胡家最終的棲息地。
正是有以上這些佈局,胡庸雖然遭人暗算,卻並沒有失卻分寸。他掙扎著挪動身體,勉強將身體靠在牆角,喘息著,等待著自己最後時刻的到來。
遠處的柯正和韓剛,看到胡家那邊紅色火光閃了三閃,輕鬆的笑了。
“大事已定,胡家現在已經是座空城,白老弟可以帶人進去,作為勝利者,痛快的折磨那個胡老頭,送他最後一程了。”
“這麼快?”白玉堂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我可不敢冒險,你們先進去,我隨後帶人跟著去。”
“白老弟也太小心了。我帶人先進去。”韓剛瞥了白玉堂一眼,帶人揚長而去。
白玉堂小心的用右手摸了摸左耳朵,然後一揮手,自己帶人也跟著往前。
胡家大門此時已經完全是大敞著,韓剛倚在門框上,等著白玉堂。
“白老弟,你看看裡面,可還有一個能爬起來的?”
白玉堂不用他提醒,自己也看到韓剛的人正拿著刀,對著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挨個補刀,一時間血流滿地。
白玉堂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完全可以想象,當初的白家,也是如此被人一鍋端的。
“胡老頭呢?把他給我留著。”白玉堂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沉聲說道。
“那邊死豬般的,不就是胡老頭嗎。”韓剛指了一下,自己走過去,一臉的壞笑,對著胡庸的屁股踢了一腳。
“老太爺,原來的威風哪裡去了?怎麼趴在這裡像死狗似的?哈哈。”
胡庸只是睜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我認識你,白家的韓剛!滅了白家,還嫌不夠,現在又對我們胡家動手。你的主子,可真夠狠心的。”
“錯了,不是我的主子對你動手,是白老弟為報滅門之仇,對你們胡家動的手。日後陰曹地府,你選擇報復物件,可別找錯了人。”韓剛哈哈樂著,指著走過來的白玉堂,提示胡庸道。
“白玉堂?”胡庸看了一眼,不屑道,“你就那麼肯定,我們胡家是真兇?”
白玉堂漲紅了一張臉,怒道:“藏寶圖出現在你們胡家,不是你們胡家動的手,難道還有別人?別跟我拿那些刀槍說事,官府不信,我也不會信。我只知道,你們想得到藏寶圖!所以,誰手上有藏寶圖,誰就是真兇。這個道理,總是錯不了的。”
“咳咳,”胡庸清了清嗓子,拿眼看了看四周,一咧嘴,笑了,“你怎麼知道藏寶圖在我手上?這事,胡家上下知道的也沒幾個。”
“是我告訴他的,不行嗎?”韓剛得意的說道。
“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