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孫維梁說道,“而且,沒有白用你們人的道理。我們比較趕時間,不能留在這裡太長時間,我長話短話,你只回答是或不是即可,不用發表其餘意見。可以嗎?”
“是。”許其信投入狀態很快,立刻回答道。
孫維梁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倉庫裡有三十三箱銀子,每箱五千兩。這都是我們的戰利品,但我們人手不足,帶不走,先存放在你們縣衙,以後我的人會來搬取,你們不得阻攔。”
“是。”
“除了這些銀子,這個振威砦還有其他倉庫,糧食、布匹、馬匹、鹽巴等物資很齊全,全部都是你們縣衙的,我一點不要。你們怎麼分配,我不管,你全權做主,可以嗎?”
“這個?是!”這回,許其信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一個是。
孫維梁知道許其信猶豫什麼,進一步說道:“說起來,這次出來剿匪,並不是府州的意思,而是我們孫家做主,是私事。既然是私事,當然不能讓你們縣衙白白跑腿,還要替我們保管銀子,總要有些報酬。但振威砦被剿滅,上頭肯定會知道,會派人下來詢問戰果。你們可以拿出一部分上繳,剩下的,就你做主,縣衙參與的人分了就好。要是上頭查起來這件事,不是還有我們孫家給你頂著嗎?你明白了?”
“是!”這回許其信的回答爽快了許多,顯然孫維梁的解釋正好針對了許其信的疑惑。
“這裡,你要繼續派人盯著,看看有無振威砦的殘餘回來。不需你們動手,有人來通知到我就行。”
“是。”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這次不用回答是或不是了。”
許其信一想,問道:“上面要是問起,我能說是孫家派人剿滅了振威砦嗎?”
“可以。我既然敢動手,就不怕別人知道是我們孫家動的手。”
“據我所知,振威砦上頭有人護著,來頭不小,我怕會對大人有所不利。”
“喔?”這是一個新情況,孫維梁小小驚訝一聲,旋即釋然:振威砦若沒有上頭的關係,反而不正常呢。
孫維梁輕輕一震,想通了一個問題:既然振威砦在官府裡有人,那豈不是說聞氏在官府中也有人了?或者進一步說,很可能聞氏的力量就是官府的力量。聞氏的後人,很可能就是朝廷官員!
孫維梁再進一步想,憑自家老爺子的智慧,說不定也查到了這一點。知道憑孫氏的力量,不可能冒著對抗官府的風險去完成對聞氏的最後剿殺。所以才不得不在府州採取守勢。
對聞氏來說,只要朝廷接管了府州,就是他們復仇時刻的來臨。但朝廷遲遲不接管府州,一直預設折氏在府州的地位,聞氏對此也沒辦法,也只能耐心等待。
如此,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孫氏和聞氏仇深似海,這些年來卻始終相安無事。雙方都在積蓄力量,等待給對手的致命一擊。
“你可知具體是誰嗎?”
“下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