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與“行規”相悖的情況下,想辦法提高產量,這才是孫維梁應該追求的策略。
孫維梁正費著腦筋呢,就聽外面一陣喧鬧聲。孫維梁長吁口氣,一下站起來:不管想的如何周密,該來的總歸要來。現在,麻煩就就已經到了。
外面,楊水保帶著清一色折惟正的親衛站成一排,擋著外面洶湧的人群。那可是全副武裝的廂兵!對方領頭幾個,公服打扮,灰頭土臉,正圍著楊水保,交涉著什麼。
楊水保完全一副大爺姿態,根本沒把他們放眼裡,任憑對方怎麼說,只是大咧咧的搖頭。還指著外面那些廂兵,出言嘲諷。即使聽不見,孫維梁見楊水保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到這貨說什麼。不過是“就你們這些貨色,一起上老子也不怕,跑老子面前嚇唬人,找錯物件了!”之類的話。
“楊統領,怎麼回事?”
楊水保的正式官名是隊正,孫維梁覺得彆扭,自作主張稱呼楊水保為統領,楊水保也沒其他人那麼敏感,孫維梁稱呼什麼無所謂,只要知道是叫他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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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保一聽孫維梁叫他,立馬換了人似得,眉開眼笑的跑過來,跟孫維梁表功:“這些人要衝擊公所,被我攔住了!你放心,只要有我楊水保在,沒人能衝進去。”
孫維梁拍拍楊水保的肩膀,以示誇獎。楊水保像只溫順的小狗被主人愛撫,樂得眼睛都眯上了。
“你們誰是張礦監?”孫維梁收起跟楊水保的溫言溫語,端起上位者的官威,不怒自威問道。
“下官就是。”幾個土人裡面站出來一位,臉上除了眼睛、鼻孔和嘴唇處,其他地方都是灰土,無從辨認相貌。
孫維梁心中暗暗感嘆:這些都是忠於職守,盡職盡責的好官吶。
“本官剛從府州趕來,風塵僕僕,進門屁股尚未坐熱,你們便聚眾鬧事,為何?”嚴厲的語氣仍舊,聲調卻不知不覺間降低了三度。
“回上官,”張正剛說道,“馮老二報告,有人撬鎖進入辦公重地,吾等不敢怠慢,得知對方人數眾多,為防萬一,這才聚眾於此。請上官諒解。”
“本官的行程,早在十天前就已確定,本以為你們早就收到訊息,怎麼著也應該在本官來到之時出迎一下。——本官不是吹毛求疵之人,但基本的迎來送往還是要的。——這來到鳳山鐵礦地頭,人影不見一個,還被一個看門的盤問半天。就是菩薩也有氣性不是?本官一時惱火,就命人打碎門鎖闖入,倒是莽撞了。”
“上官贖罪,我們確實未曾接到上官要來的公文。否則,斷不至此。——下官只是一介小吏,身家性命都在上官手中,斷不敢衝撞任何上官。”
“是這個理!”孫維梁一下變得和顏悅色,“本官想通這個道理,也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而且,本官已經命人準備酒宴。你們忙碌一天,先回去洗漱,有什麼事情,咱們待會邊吃邊聊。——讓弟兄們散去吧。我這大兄弟說的沒錯,我們若是匪人,就你們這點人手,根本不夠看。”
張正剛不好意思笑道:“當然,大衙內的貼身親衛,哪是我們這窮山溝裡的廂兵能比的。幸好我們認出了衙內的親衛在護衛,知道里面肯定來了大人物。否則,說不定就打起來了。”
“再看大人的年紀,與衙內相差不了多少。那就更是沒差了。”土人裡面又走出一人,主動打招呼。
“你是誰?”孫維梁的語氣再度冷卻。張正剛是這裡的頭,未經過張正剛,他便主動出頭,跟自己接觸。不問可知平常是如何囂張了。
“小的是這裡的廂兵都頭趙萬華。”
孫維梁面色稍霽,“你一個領兵的,怎麼也與他們一樣這般模樣?”
“這裡光禿禿的,只有石頭,鬼才惦記這裡。閒著沒事幹,還不如幫著在礦上看著呢。”趙萬華連忙陪笑。
“都不錯,”孫維梁贊許道,“別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站著了,快下去洗洗再說話。”
“謝大人。”趙萬華說道,回身就大嗓門吆喝著散去廂兵,與幾位官員互相告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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