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對這個孫維梁,你如何評價?”折御卿與一白衣男子對坐用餐,邊吃邊輕鬆的問道。
“身世沒有問題,可以重點培養,人也足夠聰明,只是有些太過聰明瞭,怕是難以駕馭。”白衣男子同樣輕鬆的回答。
“是有些太聰明瞭。”折御卿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說道,“既然無法駕馭,合作如何?”
白衣男子笑了,“這個孫維梁夠格嗎?”
“能拿出巡地母艦這般龐然大物,終非池中之物。我們府州廟小,怕是盛不下這尊大佛。”
“再厲害,也不過是強一些的工匠罷了,不夠。”白衣男子搖了搖頭。
“他能讓賈旭吉吃癟,處事手段上也頗有一手。”
“有些莽撞,若非府中形勢微妙,賈旭吉有所顧忌,孫維梁此番當有大難。”
“他能讓惟正一見心折,甘心為他賣命。”
“還是個孩子,算不得什麼。”
折御卿轉轉眼珠,又說道:“他能打通何振東的關係,於不可能處給自己開闢出一條上進之路。可夠格?”
“運氣罷了。”
“哈哈,軍師的標準,世間怕是難有人能達到。”
“這個孫維梁確實不錯,值得關注,但現在就說他夠格,我認為還欠些火候。”
“可否說的具體些?”
“能在仕途出人頭地的,除了深具才華,明哲保身外,還要有門路,有官運。孫維梁於造物頗有造詣,為人處世知進退,敢殺伐,是難得的棟樑。只是少年得志,難免目空一切,過於自信。總要磨礪一番才行。”
“就怕朝廷提前關注到他。”折御卿說出自己的擔心。
“如果孫維梁足夠智慧,就算朝廷現在派人與他接觸,他也該拒絕才是。”
“就怕他看不了那麼遠,畢竟還太小。”
“我從來沒把他當孩子看。”
“好吧,就聽軍師的,再看看好了。”
……
“少爺,前面就是勾欄街,都到了地頭,咱們進去熱鬧熱鬧?”孫樂兩隻手上抓著各種小吃,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
孫維梁卻在想著什麼。剛剛路過的那間賭坊,總有一些地方不對勁。只是哪裡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這麼想著,孫維梁不由自主的回頭多看了幾眼。耿虎笑道:“東家,你要是感興趣,不妨進去試試。”
“我不賭錢。”孫維梁搖頭道。
“小的孟浪了。”耿虎有些羞慚道。
孫維梁輕輕搖頭,不以為意。孫樂見孫維梁不回他的話,特意從前面跑回來,還要說話,順著孫維梁的眼光看過去,一下驚叫起來,“那不是大少爺身邊的小廝王飛嗎?在那裡站的筆直做什麼?罰站了?”
孫維梁一拍額頭,大聲說道:“我就說哪裡不對勁,原來是這樣!大哥一定就在裡面賭錢呢。咱們進去瞧瞧!”
孫維梁確實有些生氣,大哥現在已是孫家族長,百廢俱興之際,大哥不忙著恢復生意,安排生產,卻又跑來賭錢!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孫維梁帶人硬闖賭坊,門口王飛認得孫維梁,不敢阻攔,點頭哈腰的閃開,請孫維梁進去。
孫維梁一步跨進去,就發現賭坊內的氣氛有些異常。
孫維梁雖然沒有進過賭坊,但前世卻沒少光顧澳門賭場,就連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孫維梁也是其中最大賭場的白金會員。
孫維梁當然知道賭場的熱鬧。世間只有兩樣東西最能激發男性荷爾蒙,一樣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再一樣便是賭博,越是生死局,越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