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相信你。”
畢竟病的人從來不說自己生病了。
“我沒病......我真的沒病。”陳燕哽咽道，難受地將頭埋在腿間，“我沒病......”
“好，既然你沒病，林棲殺死張若若，你看見了嗎？”
“......看...看見了。”陳燕吞吞吐吐道。
“那為什麼你沒有受傷？”雲柒繼續問道。
“我.......”陳燕答不出來，像是突然煩躁一樣，猛地將被子一扔，道，“你憑什麼質問我！”
雲柒沒有被陳燕的情緒所幹擾，道，“因為你答不出來。”
“胡說！”
雲柒繼續道：“你想要逃避審判，所以假裝自己是精神病患者，結果又受不了這邊的待遇，得知林棲現在是最大嫌疑人，想要把鍋推給林棲，對不對？”
“我......”陳燕想開口說什麼，雲柒已經打斷繼續道：“所以，讓我想想，你究竟是從誰的口中得知這件事，又是怎麼瞞天過海進了精神病醫院？”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陳燕臉色慘白，還是硬著頭皮吼著。
“哦，對了。”雲柒繼續道，“你不知道吧，你殺死張若若的那個包間裡面有監控，把你的一舉一動都拍得清清楚楚。”
“怎麼可能！”
如果有監控，她怎麼可能進得了精神病醫院，還沒有被警察拘留。
“也對，你可能不知道。”雲柒沉吟了一聲，道，“畢竟那個是針眼攝像頭，警察都不知道。”
看見陳燕目光躲閃，雙唇顫抖說不出話來，雲柒笑了，道：“本來我也只是想來找你問問當時的情況，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林棲殺了張若若，那麼我只好把監控影片交給警察來，以證明林棲的清白。”
“你如果有監控影片，為什麼不給警察？”陳燕還是不相信。
“你認識我嗎？”雲柒湊近陳燕，陳燕本能地向後靠。
“我是張若若的妹妹，張若若在之前是怎麼對待我，你想必心裡應該清楚。”雲柒道，“沒有人比我更討厭她，所以你認為我會讓殺害張若若的兇手成功伏法嗎？”
見陳燕還是猶猶豫豫不說話，雲柒道：“想來你也知道，我是林家的童養媳。”
雲柒頓了頓，繼續道：“所以你認為我會讓我未來的丈夫進監獄嗎？”
“如果你還是一口咬定是林棲殺死了張若若，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將監控影片給警察。”
“......”陳燕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考。
“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吧。”雲柒道。
在雲柒即將踏出門口的那一瞬間，陳燕突然叫住她。
“我答應過你。”
“什麼？”雲柒腳步一頓，問道。
陳燕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答應你，不會說是林棲殺死了張若若，但是你也必須保證，你不會將監控影片交給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