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喬突然追了去,“您可去過臨城?”
林瓏的步子突然停下。
她回頭,望著樂喬,那眼神好像是在望著另外一個人。
沒錯,這是她那苦命的兒子唯一的女兒,也是她林瓏唯一的後代血脈。
“去過。”
只是這個簡單的答案,這麼兩個字,便讓樂喬心裡的最後一塊堅冰徹底融化了。
她眯起眸子,笑了笑,這笑容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溫暖,“我不見季沉。”
“嗯?”
“時機未到。”
林瓏深深看了樂喬一眼,“都聽你的。”
“我扶您去。”樂喬主動扶著林瓏,聞著她身獨特的清冽香味,樂喬的臉色變得越發的柔和起來。
這種感覺,真的好像血脈相融的那種親切感,是任何情感都無法替代的。
“季沉,樂喬不在國,更加不在玲瓏苑,你不要再執著了。”
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站在玲瓏苑的外面,嚴肅的看著季沉,一字一句的解釋道:“如果樂喬在這裡的話,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是不會騙你的,樂喬真的不在這裡。”
季沉的鬍渣都已經長起來了,他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雖然他已經三十歲出頭了,但一直看起來都是年輕、陽剛、健康、冷酷的。
可現在經過了這一次,他好像突然之間老了十多歲。
樂筱看著這樣的季沉,心裡不是一般的難受。
她是樂喬和季沉相愛的見證人,是他們幸福的見證人,現在看著他們的結局變得如此悽慘,走到這樣絕望的一步,她也難受。
“我要見林瓏大人。”
“可大人她現在不想見你。”樂筱道,“她早知道你來了,如果你想見她的話,只能等。”
“那我等下去。”
“季沉,你別這樣,如果大人不想見你的話,算你等到地老天荒,她也不會見你的。”
季沉一言不發的看著前方的古樸建築,目光溫和的像在看他心裡那個最重要的人。
“你為什麼覺得樂喬還活著呢?是容恆親自承認的,他把樂喬迷暈了,丟到了子午河裡,你也知道子午河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的話,不會瘋狂的認為樂喬還活著。”
季沉依舊不說話。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覺得樂喬還活著,也許……這是他心裡的最後希望和期待,如果樂喬真的死了的話,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樂筱又勸了幾句,還是勸不走季沉。
無奈之下,她只好親自去裡面給林瓏報告,不過她還沒見到林瓏,被魏青蘭給攔住了,“老師在下棋,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青蘭,我知道大人下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可現在站在外面的不是別人,是樂喬的丈夫季沉!”
魏青蘭的眸色閃爍了幾下,她道:“我知道季沉在外面,但算是總統先生站在外面,也要等老師把這局棋下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