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退了一步,一字一句道:“現在好了,你也被抓回來了,瘋子的日子總算是結束了,如果我是你的話,與其一輩子瘋瘋癲癲的活著,倒不如清醒的死去!”
——與其一輩子瘋瘋癲癲的活著,倒不如清醒的死去!
歐陽謹的話,使得歐陽武的眼神變得淡然起來,他的神色也很是冷靜。
“是啊,與其這般窩囊的瘋著,不如清醒的死去,只是在我死之前,我必須做一件事。”
歐陽謹狐疑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我要給一個無辜的人交代。”
“誰?”
“楊程顯!”
歐陽謹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他道:“難道楊程顯的死真的不是意外殉國?”
歐陽武看著歐陽謹,神色很是淡然,“你覺得呢?”
歐陽謹蹙起眉,眼神淩厲的盯著歐陽武,一字一句道:“這麼說,當年楊程顯犧牲殉國的事情也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但是關系不大,我是這件事情的見證者!”
“看來你是真的醒悟了,可你不覺得你醒悟的太晚了嗎?”
歐陽武慈愛的看著歐陽謹,道:“不晚,至少我現在看到你了。”
“呵,是啊,你看到我了,我也很直說吧,其實……我早在幫雲江做事情了,不過這些年來我在他的手下蒐集了不少關於他犯罪的事情,還有他的那些同伴的事,我是要讓雲江和穆陽生為他們當年做的事情付出該付出的代價!”
“你竟然幫雲江做事?”
“你還不知道吧?”
“你可知道,你幫雲江做事,要冒多大的危險?你可知道,如果你處理不好的話,你也會被連累的。”
歐陽謹轉過身去,揚起下巴,驕傲道:“我當然知道我會被連累,可對於算計我們歐陽家,殺了我妹妹的仇人,我絕不會放過!”
“你……你真是……太可惜了,你還這麼年輕。”
“我來看你,除了想見見你的日子有多悽慘之外,我也想問你,楊樂喬到底是什麼人?”
歐陽謹這個問題,是替季沉問的。
也許季沉已經知道,也許他不知道。
他把季沉當做是朋友,既然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也要幫季沉弄清楚。
“楊樂喬?你怎麼對她這麼感興趣?”
“你若是不願說的話,那我走了。”
“等等,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歐陽謹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歐陽武。
歐陽武嘆了口氣,道:“當年我也只是懷疑,懷疑楊程顯不是楊家的人,但楊建國的嘴巴很緊,整個楊家也沒有一個人說出來,只是穆陽生察覺到了什麼,又告訴了雲江。”
“雲江查出來的?”
“雲江的女兒雲雨月嫁給了楊程顯,是在那個時候,他知道了楊程顯的身份。”
“楊程顯到底是什麼人?”歐陽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