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姓季的,不是姓楊的,她不能帶走孩子!”
“可這是她和阿沉的孩子,如果她執意帶走的話,我們也無法阻止!”
季聞倔了,咬牙道:“誰說不能阻止?咱們打官司。”
“打官司我們一定能贏嗎?不一定的,爸爸,何況還有阿沉幫著樂喬,您這麼做是不行的!”
欣兒說這話,也是為了勸季聞不要想的太多,太過。
可看到季聞嚴肅的神色,看到他眼底的琢磨,她忍不住道:“爸,我真的不知道你今晚是怎麼了,您以前不是對樂喬挺好的嗎?她給我們季家生下了這三個乖巧可愛的寶貝,您不是一直都最滿意的嗎?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
“我早在想這件事情了,欣兒,你可能不知道,樂喬她……真的是一個禍水,她和我們季家的八字不合,算季沉喜歡她,我也不會讓她繼續留在季宅了!”
“爸,為什麼非要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呢?為了一個王強嗎?”
“這不是為了王強,王強的事情只是一個導火索,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季沉!欣兒,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也不和你多說了,總之,我不允許這個家裡有婦人之仁的想法,季光不在家,我是季家最大的發言人,我不會讓樂喬繼續留在季家的。”
欣兒一心覺得季聞是瘋了。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偏執,這麼不講理?
“爸,我也和你說不下去了,在你的眼裡我是婦人之仁,可在我的眼裡……我說句不尊敬您的話,我真的覺得您是瘋了,找不到事情做了。我去休息了,爸您也早點休息吧,我希望明天早醒來之後,這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季聞的眉頭之間布滿了愁緒。
夜色之,寂靜的客廳裡,這個已經休息了半輩子的老軍人再一次露出了凝重而又冷酷的神色。
樂喬和季沉的房間裡,靜靜的呼吸聲,夾雜著一絲絲的悲哀。
淩晨一點半時,季沉見樂喬還沒有睡著,眼淚依舊從閉著的眼角滑落,他心疼的一張臉都要黑的滴水了。
去浴室裡端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樂喬,給她把手和腳都擦幹淨了,又去擰了一張溫毛巾來給樂喬擦臉。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細心,好怕自己的動作大了,會讓樂喬難受。
做完這一切,季沉再次從浴室裡出來,看到空空如也的床,被子掀到了一邊兒,床躺著的人已經不見了。
季沉的心裡一慌,迅速跑出臥室去找人。
他跑到了客廳,沒找到人,又去了後花園,還是沒有找到人,跑到季宅門口,“看到少夫人出去了嗎?”
守住大門口的衛兵搖頭,不解道:“少將,我們沒有看到少夫人出去。”
季沉聞言,心頭的不安消散了些許,只要她沒有出去好,至少他還能找到她!
找了很久,季沉也是腦子抽了,竟然沒有想到樂喬會在嬰兒房。
等他找到嬰兒房時,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坐在嬰兒床邊,他的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