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握著拳頭，額頭冒出一根根青筋，眼神凜然堅定，“願意！”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一個聽起來簡單而又艱難的承諾，讓陸煜寒渾身的細胞都震動，一顆心完全震撼起來。
“你真的願意？”他低低問了一句，又自言自語道：“是我想多了，你怎麼會不願意呢？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不會來見我了，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我欠了樂喬的，還在，我這輩子怕是都還不清了。不管是為了樂喬，還是為了讓我自己少愧疚一點點，我都會想辦法幫助樂喬度過這個難關。”
季沉聞言，黑眸陡然亮了幾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給她動手術。”
“如果等到你恢複呢？”季沉問道。
陸煜寒搖頭，眼神蒼涼了幾分，“算我恢複了，也無法給她動手術，你難道忘了，我是怎麼退出醫學界的嗎？我現在不能拿手術刀了，我無法給她動手術。而且我要恢複，至少都需要半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樂喬等不了那麼久。她的情況看起來雖然穩定了，但那血塊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在她的腦袋裡爆炸。手術，必須越快越好，否則成功率會越來越低。”
季沉聽了陸煜寒這話，幾乎都要絕望了。
“現在還能怎麼做？”
陸煜寒道：“兩件事，第一，讓我參與到專家討論；第二，說服樂喬盡快做手術。”
見季沉不說話，陸煜寒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很難，這個決定對，更是艱難，可她必須早一點接受這個手術，不然的話，她會更加危險。”
“喬喬她在害怕。”季沉道，眼神滿是痛苦和心疼，“她怕進了手術室再也出不來，她不敢。”
陸煜寒聞言，重重嘆了口氣，“可她不接受手術的話，只會更加危險。說不定是明天，說不定是現在，她怎麼可以這麼算時間呢？”
陸煜寒瞭解樂喬。
如果危險性很大，她絕對不會接受的。
因為這可能是死亡。
一旦她進入手術室，她的生命不再是她自己掌控了。
她現在想的一定是能多陪陪孩子，多陪陪季沉，是最好的結局。
季沉不再說話，而是慢慢的把地的資料撿起來，放進資料袋裡，“多謝，我想會辦法做到你提出的兩點。”
“等等，季沉。”陸煜寒突然叫道。
季沉轉過頭來，等著他的下。
他猶豫一瞬，“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讓我見一見樂喬，我是她之前的醫生，也在這方面有過很多國內的醫生沒有的經驗，如果我來勸她的話，她或許會聽。”
季沉沉默了。
半晌，他道：“我會安排。”
關果淩算是最後一個得知樂喬情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