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謹說的話,越來越放肆了,可季沉卻是一點也不生氣。
至少在提到歐陽謹的父親歐陽武的時候,歐陽謹的情緒波動還是很大,他的情感還是很豐富,而不是傳言的那般什麼也不在乎。
“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但是已經找不到了,是嗎?”
歐陽謹俊逸的臉龐猛然變得黑沉,寒霜如冰。
“季沉。”
他突然叫了一聲,猛地從掀開了床的被子,跳了下來,雖然他的腿已經受了傷,但歐陽謹是個時常鍛煉的人,也參加過各種訓練,他的身手可不低於一般的厲害軍人。
他跳下來之後,右腿疼痛的厲害,但還是藉助著病床的力,伸出了拳頭,對準了季沉的面門。
季沉站在這病床旁邊,看到歐陽謹跳下來的時候他知道歐陽謹是想做什麼。
想不到,他竟然會變得這麼沖動。
季沉的內心在琢磨著這個歐陽謹對歐陽武當初那莫名其妙的殉職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一邊也很淡然沉穩的擋住了歐陽謹打過來的拳頭。
他斜睨著歐陽謹,緊緊握著歐陽謹的拳頭,力氣很大,捏的歐陽謹的拳頭一陣陣的痛,只感覺骨頭都要碎了一樣。
“憑你,也想對我出手?”
季沉居高臨下的看著歐陽謹,漆黑的眸底滿是一片深邃和神秘,這樣的眼神,讓歐陽謹無言以對。
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他的任何攻擊都是白費的,都只是在自取其辱罷了。
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沒什麼厲害的,可他連眼皮都沒有跳一下,輕而易舉的接住了自己的拳頭,還淡淡神色之下,控制住自己的攻擊,真的是一個人才。
難怪他的名字會在幾大軍區的人眼前變得如此。
深吸一口氣。
歐陽謹抬眼,對了季沉那凜冽而又駭人的黑眸,“我告訴你季沉,如果你再敢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個男人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呵,我倒是想看看,你打算怎麼不放過我?是藉助雲江的力量呢,還是靠你自己?歐陽謹,你做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如果你還這麼執迷不悟下去的話,我才是真正的會不留情面,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我是在嚇唬你,但是不是真正的嚇唬,你自己清楚。”
說完,季沉輕輕放開了歐陽謹的拳頭。
歐陽謹被他這番莫名的話說的心裡一陣顫,一陣不安。
他握緊了拳頭,以為季沉已經沒有任何防備,狠狠的兩只拳頭一起朝著季沉的面門和胸膛攻擊而去。
季沉算是來得及反應,也只能擋住其的一個拳頭。
而他的拳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只要季沉招,會重傷。
季沉沒想到這個歐陽謹竟然會這麼冥頑不靈,他一個閃身,雖然沒有徹底躲開歐陽謹的拳頭,但還是把角度給調整了下來,一隻手一把握住了歐陽謹狠狠朝著自己面門襲來的拳頭,一隻腳直接抬起來,踢在了歐陽謹沒有受傷的左邊膝蓋,至於他的另外一個拳頭,已經輕而易舉的被季沉給化解了。
整個過程看似狠辣,實則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