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之前他已經打好了招呼，所以車子一停好，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女人帶著他進去了。
“季少將，這幾天歐陽副官的狀態不是很好，一直在說胡話，和之前瘋瘋癲癲的樣子不太一樣，雖然表現的平靜了許多，但是他說的那些話卻很……”
季沉皺起眉頭，“他說了什麼？”
“這個，我也不敢說，還是季少將您自己去看看吧。”年醫生名叫汪慧紅，是這精神病院少有的較理智的醫生。
在香山精神病院，有不少醫生其實都是有部分偏執和古怪的，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被送來。
季沉在兩年前找到歐陽武的時候，把汪慧紅醫生也送過來了，是為了專門照顧歐陽武的。
汪慧紅的兒子，以前被季沉救過，所以她願意來這邊幫季沉照顧歐陽武，這一來，是兩年。
如果不是與世無爭，內心寧靜清澈的話，只怕她也已經被精神病院裡的詭異氛圍感染了。
“那好，一會兒還有個人也要來這裡，麻煩汪醫生您把他帶進來，讓他在休息室等我。”
“好的。”
季沉熟門熟路的去二樓找歐陽武。
可見他已經來過這裡很多次了，只是他每一次來的時候，歐陽武都不搭理他，還是一次他穿著軍裝來，歐陽武才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終於開口，偶然間提起以前的事情。
這一次，季沉特意穿著軍裝來，是為了讓歐陽武開口的。
如果不是從方圓那裡得到一個很關鍵的緊要訊息，他也不會在半夜冒險前來。
他開啟了外面的燈，然後輕輕敲門。
作為曾經的師長副官，歐陽武的警惕性很高，即便是已經瘋了，他也有著最為警惕和防備的靈敏。
季沉聽到腳步聲。
他後退了幾步。
門突然從裡面開啟。
一把玩具槍，對準了他的眉心。
動作之快，之準，無不昭示著這個曾經的歐陽副官是一個多麼優秀的軍人。
季沉眯起眸子，看著歐陽武的眼睛，“我來找你了，還記得我嗎？”
歐陽武這一年，四十三歲了。
季沉是在兩年前，也是他四十一歲的時候才在市找到他的。
據說他瘋瘋癲癲在市的精神病院，已經二十二年，被接到香山精神病院兩年，換句話說，他已經瘋了二十四年。
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一個冷靜睿智的師長副官，瘋了二十四年？
歐陽武防備的盯著季沉，原本擴散的瞳孔光芒，漸漸的凝聚起來。
“你是……季，季。”
季沉點點頭，大步走進了他的房間，“對，我是季沉，雲雨月的女婿！”
聽到雲雨月這三個字的時候，歐陽武差一點叫出聲來。
坐在椅子，季沉嚴肅的看著歐陽武，“我已經找到你的兒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以為你已經殉國了。”
歐陽武的眼神，閃爍了幾下。
“哈哈哈，我哪裡來的什麼兒子，我只有一個女兒，我只有女兒！”
“我這輩子，只有我的女兒，可惜她已經死了，死了。”
“殺我女兒的人，是魔鬼！是魔鬼！”
“歐陽副官！”季沉猛地叫道。
歐陽武的身體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