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秦雪初不是想不到,他只是——
不甘心而已!
秦雪初視線掠過他,落在他身後的大門上,眼神似乎帶出了穿透力,看到了裡面躺在床上的蘇微涼。
他溫淡的目光,掠過一抹溫柔,轉而又變得冰冷,看了墨緋白一眼,轉身離開。
墨緋白沒有目送他人的習慣,秦雪初轉身那一刻,他走到了蘇微涼的床前。
蘇微涼還在沉睡。
臉色較之之間,好看了一點。
墨緋白摸了摸她冰涼的臉頰,想到她醒來以後,會面對的一切,眼底掠過一抹心痛。
……
天光很快暗下來。
夜晚的風,涼入骨髓。
起風了。
南家父母得知南湛重傷的訊息,顧不得養病了,火急火燎的從醫院趕回來。
南嘉琪守在南湛床邊,臉色慘白,顧不得重傷的身體,大吼,“你們還等什麼?!為什麼不給湛哥治傷?!”
為首的醫生,目光掠過南湛握著刀的手,神情有些為難,“少夫人,您也看到了,少爺根本不讓人碰他的傷口,不取出這把刀,根本不可能治傷……”
南嘉琪看著南湛,他在流血,流了很多很多血,雙手卻始終牢牢的按住腰間的刀,似乎在護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醫生們用盡了辦法,也沒有辦法將那把刀取下來。
南嘉琪淚流滿面,她細嫩的雙手,握住南湛的雙手,嘗試著想把刀拔下來,哭著說,“湛哥,放手好不好,你會死的……”
南湛的手,反而握的更緊了。
鋒利的刀劃傷了南嘉琪的手,她的哭聲撕心裂肺。
都是南溪的錯!
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
“以後你就叫南溪。”
“為什麼?”
“因為我叫南湛。”
“憑什麼你叫南湛,我就得叫南溪?”
“你是我的人,當然要隨我姓,我五行缺水,你多個溪字,配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