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緋白淡淡的一挑眉。
這隻貓崽子眥睚必報，這一口可比他咬的狠多了，他手腕上估計得留疤。
蘇微涼放開他的手，豔冽一笑，舔了一下唇上的血，有幾絲狠意，她看著他的眼睛，眼神極冷，“下次在傷我，我會狠狠報復你。”
她的親人都不在了，這輩子都不會有人在真正愛她，她只能自己愛自己。
這具身體是歡顏的，不到萬不得已，她捨不得傷一星半點，蘇彤彤逼她往刀口上撞，她勢必要迫的她萬念俱灰，生不如死！
墨緋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歸於盡的狠戾，那樣黑暗的情緒，完全不符合這個樣貌柔弱的美人。
又是這種震撼靈魂的驚豔。
如同他第一次看見她，她瀕死之前，眼底爆發出來的強烈的求生慾望。
還有她初次在他身下承歡時，眼神中不屈的倔強，美的令人窒息。
那是他這樣冷血的人，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感覺。
他的心跳變得有些不規律。
墨緋白冰涼的手指，輕撫過她極深的雙眼皮，凝住她的眼睛，“你是誰？”
蘇微涼笑了一下，目光不閃不避，“蘇歡顏。”
她沒有資格說自己是蘇微涼。
蘇微涼死了。
被她自己的愚蠢給害死了。
歡顏活的時候，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她佔據了她的身體，就更沒有資格剝奪她曾經存在過得痕跡。
她是蘇歡顏！
也只能是蘇歡顏！
墨緋白深深地看著她。
半晌。
他開口，清冷的聲音帶著一抹沙啞，“以後我會注意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