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輕似乎感覺到我的敵意,試探性問道:“姑娘是否認識那被關在水牢的阮公子?”
我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抓起他的胳膊問道:“他被關起來了?關在哪裡?!他現在什麼樣?”
白輕輕被我抓的吃痛,略一皺眉,安撫著我:“姑娘別急。所以小池姑娘識得阮公子?所以姑娘要找的人就是阮公子吧?”
見他答非所問,我更是急不可耐:“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逼問的語氣讓白輕輕覺得身為一個少爺,應當挽回尊嚴。
“小爺就不說!”氣哼哼地鼻孔朝天,看也不看我,就像孩子似的。
這樣子真的和小風有點像,反倒是緩和了我的情緒,我松開手,歉然道:“對不起,白公子。”
“哼!”白輕輕還是不理我,像個等糖哄的孩子。旁邊的小石都要看不下去了,覺得實在不忍直視,自家公子何時變得這般沒羞沒躁。
“輕輕卿卿)公子,是小池莽撞,不知禮數,還請公子不要置氣。”這句話拿捏得當,一個卿卿足矣。
而白輕輕很配合地也認為輕輕卿卿)二字叫道他心坎兒裡,不自覺勾起嘴角,得意笑道:“白某覺得小池姑娘這卿卿二字叫的還不夠誠心誠意。”
唉...男人都是小孩子,我軟下口氣:“輕輕公子。”真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起得什麼好名,卿卿我我的。
“誒,小池姑娘~”迅速換成一副享受,諂媚曖昧的面孔。
我看著這張與小風一樣的臉,痛心疾首,白瞎了那麼好的皮相。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言語間還是免不了急躁。
“姑娘與那阮公子什麼關系,這般擔心他,什麼時候也這樣擔心擔心我?”白輕輕酸溜溜地。
“白公子,我再次強調,我與你那什麼百合小喬姑娘不同,不是用來暖床的丫鬟。何況我們不過萍水相逢,請你不要擅自主張的自來熟。”嚴詞厲色強調之。
“那阮飛塵拒絕與聖女成親,被姨媽關在水牢。現在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你懂的,免不了受些皮肉苦。”白輕輕覷了一眼我的神色,言語淡漠。
又驚又喜又憂,這麼說他沒有成親...
“該你了,你與他什麼關系?”白輕輕見我失魂落魄,悲喜交加的模樣沒來由的慍怒。
“...朋友。”我惦記,記掛,擔憂的一個朋友。
憂心如焚,我又問道:“白公子能幫我救他出來嗎?”
白輕輕認真看了我一眼,掛上一抹悠長的濃笑:“小池姑娘不適合白某帶回家做丫鬟呢...你說呢,小石?”
小石對這不著調的話一時不知如何回複,只是想當然回答:“那自然不適合。”
又是這樣,前言不搭後語,答非所問!我強忍住焦躁,好聲好氣懇求:“輕輕公子能幫小池救出阮公子嗎?”
“我為何要幫你,你我不過萍水相逢。”白輕輕得意地挑挑眉毛。
“...”一時間摸不透他的想法,總不能答應他做丫鬟吧,睡夢裡聽到的話的意思,可不就是想收我做丫鬟。
“那輕輕公子能帶我去那水牢嗎?”我索性降低要求。
“可以是可以,你多叫幾次輕輕公子,我就帶你去。”白輕輕湊近我耳邊,低聲輕喃。
強忍著推開他的慾望,我低聲下氣道:“輕輕公子...”聲音越喚越低。
“好吧,小石,你還記得王夫人的水牢的哪裡吧?”白輕輕滿足一笑
“記得,少爺。”
“開路。”白輕輕理所當然地執起我一隻手,不顧我的掙紮,並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