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珂猶豫一下放下武器:“阮飛塵,你在千年谷孤立無援,就算我不敵你,十二劍客到齊也能殺你個片甲不留!”
“胡公子如果是這般莽撞的人,當年又如何擔的起梅花暗衛大頭領一職,莫非是皇帝老兒眼盲?”阮飛塵渾不在意:“你殺了我,可不好與王雲玉較代。”
“你以為王雲玉想留你活口嗎?等到你與聖女洞房後...”胡珂話說一半便停了下來。
“起碼我現在是有利用價值的。”阮飛塵冷冷道:“胡公子如果沒別的事,阮某先行一步。”
“慢著!”胡珂怒道:“我讓你走了嗎?!阮飛塵,這地牢歸我管,你來去自如真當這裡是你家?!”
阮飛塵沉聲道:“胡珂,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阮飛塵說罷便走向出口,消失在我眼中,胡珂邁出一步想要阻攔時,阮飛塵已然離去。
我待那胡珂也離去後才起身理著思緒。
不知這二人話語中是些什麼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十二劍客的胡珂是四周國人,而阮飛塵...
如果我沒猜錯,阮飛塵與元德可不止師兄弟這麼簡單,難道阮飛塵也是皇帝手下暗衛...不會吧,他那麼恨元德...又怎會替他辦事?!
一個讓我擔心害怕的猜測在腦中不斷回響,阮飛塵莫不是元德派來殺我的吧...
但是如果他想殺我,我早就身首異處了,現在他又怎會尋找白鹿角救我...從楊美人的話語中,阮飛塵接觸我是為了得到什麼東西,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元德派他來利用我達成某種目的?...
事情像一團棉線亂糟糟,理不清。
那些讓我信任他的理由,此刻也變得蒼白無力。
這一日過得渾渾噩噩,夜色降臨,月光自小洞口灑下,我仍踹踹不安,難以入眠。直至那巴掌大的小洞有所動靜。
我渾身一緊,輕手輕腳爬起身望著那小洞,一陣窸窣響動,一根麻繩落了下來,末端依舊是個油紙包裹緊實的燒餅...
現在少說也有三更天了吧?!大半夜送什麼燒餅,都涼了,誰要吃?!
我捏著燒餅恨不能爬到視窗大罵一頓,飯點兒都不正常!
我把燒餅放在茅草邊,一時沒注意,等我要躺下入睡的時候,燒餅周圍黑漆漆竟圍了一圈螞蟻。
這地牢裡面連只老鼠都沒有,怎麼會有螞蟻?!我趴在地上,果然一條長長的黑線自門縫處延伸至燒餅前。
我取出燒餅,掰成指甲蓋大小塊兒狀,丟在螞蟻中間。那些個螞蟻好似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扛起燒餅自原路返回,黑線登時變成了白線。
掰到一半兒,突覺手感不對。怎麼掰不動?低頭一瞧,燒餅中有塊油紙。
我急忙抽出來看,心說不會是密信吧,結果上面赫然幾個大字兒:牛家燒餅,包您滿意!
“......”
我說有這麼宣傳自家燒餅的嗎?!!都是些什麼怪人啊?!
當真是令我哭笑不得,我很給面子的啃了兩口,清鬱交加,有點熟悉的味道,但又想不起哪裡吃過,不會是餿了吧...我嗅了嗅,怎麼有股子說不上來的香臭香臭的氣味...
但是我竟然覺得很好吃?!不自覺地大口嚼食,大半燒餅下了肚,腹中充實,精神好上許多,全無剛入獄時的虛弱感。
“...怪哉,什麼人會向犯人惡意宣傳自家燒餅呢...難不成希望我出獄後能光顧生意?”我自言自語,回味著那口感,將身邊螞蟻清理幹淨又躺了回去。
第二日醒來時,我仍舊沒有等到可以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