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谷內部其實與四周國的大街小巷一般無二,但卻十分清冷。停在岔口的榕樹枝繁葉茂,偶有寒鴉掠過,發出“哇哇”慘叫,路人少之又少。
“這千年谷為何死氣沉沉的”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仙居樓。
想了想,不如尋家客棧,先休息一晚,明日再找。
然而,別說客棧,連個開門迎客的酒館兒都沒有!
“唉,又留我孤魂野鬼無所歸處了...”我一聲哀嘆,坐在身旁石頭上歇腳。
“早睡早起,鍛煉身體——!”
我聞聲抬眼去看,只見街上孤零零一個更夫敲著竹梆子,
“咚!咚!”。
我定神一瞧,這更夫身上貼滿符紙!陰風“嗖嗖”吹過,符紙“闢啦啦”的響。
心念一動,我躡手躡腳小跑至他身後一步遠,剛想拍他一記,手還沒碰到他肩膀,只覺一股莫名力量直擊胸口,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人已直愣愣飛出去。
好奇心害死貓啊!“砰”!的一聲響,我被摔的七葷八素,只見那符紙發出黃燦燦的光。
胸口著實疼,我抖著手撫在胸口處,翻江倒海“哇啦”一口綠血吐了出來。
更夫見那符紙發光,手中梆子一滯,兩條腿抖啊抖——
“鬼啊——!”一眨眼就不見人影。
見到鬼所以趕著去投胎?!我想笑,結果牽扯到胸口一陣痛。
顫顫巍巍起身,本來就精疲力竭,現在雪上加霜又無端被傷,左右沒人能瞧見我,不如就先這麼湊合睡一晚吧。
小跑到榕樹下,我靠著樹,將白披風掏出來,蓋在身上,千年谷不像失魂谷那般陰冷,我抱著膝蓋迷迷糊糊打著盹兒,這個盹兒一直打到天亮。
“誒?這是哪家姑娘。為什麼沒穿黑披風?”
“是啊,怎麼還睡在樹下?”
“最近鬧鬼鬧得厲害,也不怕被吞噬魂魄!”
“就是!”
好吵啊——!為什麼每次我睡覺都有人在耳邊吵來吵去?!
我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眼,頓時怔住,眼前烏壓壓圍著一堆人,均身著黑披風,對我指指點點。
“醒了!”
“唉,散了散了吧~”
我揉揉眼,奇怪,他們怎麼能看見我,瞄準一個步履蹣跚的大爺,我揉揉酸軟的腿站起身:“大爺,您能看見我嗎?”
那大爺龜速轉頭,慢騰騰道:“小..姑..娘,你說什麼?!”
...天啊!我擺擺手“沒事沒事”走到旁邊一個菜攤子:“這位大伯,這菜怎麼賣?”
“三文錢一把!”那大伯抬抬眼。
真的能看見我!我抬腿剛要走,那大伯奇道:“姑娘,你怎麼不穿黑披風就出門?”
“啊,啊,我,我黑披風丟了!”我支支吾吾:“那個,大伯,哪裡還有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