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環胸走在前面,我還未睡醒,頗為焦躁,嘟嘟囔囔的跟在身後抱怨:有什麼好看的,滅了不就行了嗎。
思前想後,我還是跟著好,獨自回去補覺,如果被丟下就慘了。
“這位大哥,出了什麼事情?”阮飛塵攔住一位自氈包內慌慌張張出來的漢子。
那漢子也是急躁,擺擺手:“氈包走水,族長不知為何昏迷不醒,如果不是右侍大人,只怕,唉!”不待阮飛塵再問,那漢子拎著盆子奔向水源。
阮飛塵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等到火熄滅之後,湊在氈包口看了一眼,火已滅掉,只有些許地方燒成灰燼。
那族長坐在靠椅上,面如土色,身旁兩名紫衣女子垂首伺候。
“去右侍大人氈包!”那族長手握金杖,重重敲擊地面,顫巍巍起身,兩名紫衣女子跟隨在後。
阮飛塵縮回頭,站在氈包外。“族長”阮飛塵投射關切目光。
“哦,是阮神醫,”那族長先是一愣,繼而怒道“不知何人在我水中下藥!暗中縱火!”握著金杖,重擊地面,搗出一個小坑。
我面色一變,如果是下藥,毫無疑問阮飛塵會被懷疑。他剛出現,金頂氈包就失火。
“神醫不妨隨我一起”說罷不待阮飛塵回答,那老漢走向另一處氈包。
阮飛塵皺眉沉默不語。
進入另一處藍袍女人的氈包,老漢依舊坐在中間,氈包雖比不得金頂氈包華貴,但也是頗為講究,地面鋪設上好銀絲綢緞地毯,氈包內壁懸掛有各式各樣玉石飾品,精緻箭筒。
那藍袍女人此刻坐在族長右下方,看到阮飛塵,面色不悅。
阮飛塵自尋了一個坐處,還未坐下,那黃衣男子呵斥道:“肯定就是你這奸細,還敢大刺刺來這裡!”
阮飛塵挑挑眉也不理會,站直身子,走到黃衣男子面前:“左侍大人,是否對阮某有什麼誤會?”
“誒?左侍大人,神醫是客,不可造次,”老漢待那黃衣男子說完,委婉勸阻,但面上也有戒備之色。
這我就看不過了,我們才到一天就下藥放火,如果真是奸細豈非自露馬腳?
“呵,左侍大人可有證據?”阮飛塵處變不驚,似是早已預料矛頭會指向自己。
“這裡只有你一個四周國人!人人都知四周國狗皇帝圖謀不軌,妄想吞併西域各族!”眾人皆對阮飛塵怒目而視。
“明明是家賊難防,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我不甘示弱,罵了回去,反正你們誰也聽不到。
“嗯,此言有理,但這只是左侍大人的推測,阮某如果要害族長,絕不會使這般下三濫手段。”阮飛塵冷笑道:“我何不在昨日開下假藥方,這樣既能達成目的又能安全脫身。”
“這...說不定你昨日那藥方就是假的!”黃衣男子蠻橫無理道。
那老漢一語不發,昏黃眼珠轉來轉去,看著二人。
“既然各位不相信在下,在下無話可說”阮飛塵一拱手“多謝右侍大人族長收留,阮某這就告辭。”
說罷阮飛塵便要轉身離開,黃衣男子大喝一聲:“站住,既是奸細,豈能讓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