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揚著邪氣的弧度，榮少琛冷笑著反問榮康程，“你來是替她教育我的？”
“不是。”握了握拳頭，見榮少琛沒打算讓榮凡迴避，榮康程無奈的嘆了口氣，“少琛，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母親，她在警局過的並不好，她……”
“榮凡。”打斷了榮康程的話，榮少琛淡淡的看了眼榮凡，“你先出去。”
視線在父子倆身上徘徊了一圈，榮凡悶聲不吭走了出去，並且替兩人關好了門。
“你是來替她求情的？”挑著眉毛，榮少琛猜測著榮康程的意圖。
榮康程點頭，“到底是夫妻一場，她現在這樣子，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為了做給外面的人看，還是想讓自己心裡好受些？”榮少琛這話問的特別直接，而且相當不給榮康程留情面。
“你！”榮康程被氣著了，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一腔怒火硬是被他壓了下來，“或許都有吧！你不知道，當初是我對不起她，要不是那晚我喝多了亂來，她就不會未婚先孕，失了名聲不得已嫁給我。”
頭一次聽榮康程提起往昔的事情，榮少琛忍不住笑了。
“這麼多年了，當初事情發生的有多突然，以及是怎麼發生的，你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嗎？”
因為榮顧兩家的事情，榮少琛最近讓嚴江特意調查顧家的事情，所以對榮康程和孫珍淑的婚姻有了瞭解。
突然聽到榮少琛這麼問，榮康程不由一愣。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些年了，榮康程不是沒懷疑過，可那個年代女人的名聲是很重要的，他不敢懷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她愛的人是顧峰，當年要設計的人也是顧峰，是你倒黴，誤打誤撞中了她的圈套。”同情的看了眼榮康程，榮少琛嗤笑，“你想知道更清楚的事，我可以讓嚴江過來說給你聽。”
榮少琛的後半句話，讓榮康程明白，他所說的不會有假。
抹了把臉，榮康程深吸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在前不久。”榮少琛照實回答，“還有些事，我不是很清楚，倒想問問你。”
榮康程臉色發白，他心裡隱隱明白，自己來這一趟，猶如撞進蜘蛛網的蛾子。
深呼吸，榮康程認命的坐到沙發上，一副任由榮少琛隨便問的神態。
“你問吧！”
“顧家到底是怎麼回事？”見榮康程臉色更白了，榮少琛不禁眯起眼睛，“嚴江調查過，二十多年前顧家在陵城的地位不亞於榮家，當時兩家關係較好，經常在生意上有些來往，但在顧峰和宋文茵出意外之後，顧家的生意竟然被榮家吞了大半！”
往後一仰，榮少琛雙手環胸的盯著榮康程，“以老爺子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下，當初吞併顧家的主意，到底是誰做的？”
“是你母親。”不等榮少琛繼續問下去，榮康程就把他想知道的說了出來，“當年老爺子和顧海業關係頗好，我是個不成器的，他看不上我，不想把公司交給我打理，卻有意讓顧峰接手。”
榮少琛眯了眯眼，由此可見，榮老爺子是真的把顧家人當成自家人。
看了榮少琛一眼，見他反應平平，榮康程不由苦笑了一聲，他還記得自己當時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宛如天塌了一般，才會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孫珍淑的提議。
“顧峰和文茵死後，你母親就聯合公司的幾個經理，趁著你爺爺帶你去見林教授的時候，把顧氏吞併了。”想到往事的關係，榮康程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顧海業曾上門哀求過，但她恨極了顧海業，所以……”
“顧海業誤會了這些都是爺爺的意思，因此帶著暖冬離開陵城，之後再回來時，也是完全隱匿蹤跡，不願讓榮家的人發現，是嗎？”順著榮康程的話，榮少琛已經猜到了後面的事情。
“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榮康程眸光深沉，他偷瞄了榮少琛一眼，一副猶豫著該不該說的樣子。
察覺到他的神情，榮少琛冷笑，他從病號服的口袋裡摸出裴仲皓交給他的那塊玉，然後在空中晃了晃。
“認識這個嗎？”
在見到那塊玉上的“冬”字後，榮康程瞳孔放大，眼神顫動的非常厲害，他兩隻手緊緊抓著扶手，唇瓣哆嗦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音似的。
“這塊玉……你在哪裡找到的？”榮康程的聲音都顫了。
“它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中的玉，同時榮少琛分出心思斜睨著榮康程，“既然是我的，那就該一直在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