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自湊些錢物把與閻婆,教他不要去州裡告狀。
這婆子也得了些錢物,沒奈何,只得依允了。
安千諾長嘆,提起伸縮刀架到頸上,嚇得眾人一愣。
待準備勸時,聽得一聲:“妹妹住手!”
眾人回頭,而閻婆暈了過去。
只見閻婆惜推開眾人,走向安千諾,搶下刀,道:“這是做什麼。”
安千諾道:“大人,現在可以證實,宋押司無罪了吧?”
“無,無罪。”
唐牛兒也被放了,氣得直撲向閻婆,被眾人攔了。
閻婆一醒,便直撲婆惜,口中罵著:“藏得好好的,出來做甚!”被雷橫抓住。
而宋江也趕來了,一見,大驚。
且說宋江他是個莊農之家,如何有這地窖子?
原來故宋時,為官容易,做吏最難。
為甚的為官容易?皆因那時朝廷奸臣當道,讒佞專權,非親不用,非財不取。
為甚做吏最難?那時做押司的但犯罪責,輕則刺配遠惡軍州,重則抄紮家産,結果了殘生性命。
以此預先安排下這般去處躲身。
又恐連累父母,教爹孃告了忤逆,出了籍,各戶另居,官給執憑公文存照,不相來往,卻做傢俬在屋裡。
宋時多有這般算的。
宋江一出來便直奔知縣府上。
正好撞見這一幕。
安千諾將閻婆惜護著,指著那婆子罵:“靠,想錢想瘋了吧!你這可惡女人,連女兒也暗算!慫不慫啊你!還逼婚?陷害宋江?還打唐牛兒?你他媽怎麼不上天呢你?”
她又看向張三,“喂,還有你!若你真心喜歡婆惜,就好好待她,否則老…老子弄死你,聽到沒?”
張三忙點頭。
安千諾又看向朱仝,雷橫,便道:“二位,又見面了。”
兩人向她拱手。
她又轉身,輕輕拍了拍婆惜,說:“去吧,張三等你呢。”
婆惜笑了,抱了一下安千諾,又跑向張三。
“等下,”安千諾道,又看向知縣,“大人,現在宋押司,無罪吧?”
“沒有沒有。”
她又看向那婆子,問:“那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你說宋押司殺了你女兒,可有憑證?”
大家卻早己不耐煩,也沒人想聽那婆子說什麼了。
幾人押那婆子下去了。
安千諾道:“唉,過癮啊!行了,灑家告辭。”
“且慢!”幾個人同時說。
她笑道:“天下之大,有聚終有散,小民告辭。”
宋江追上來,“一起走吧,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