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兆。
小念直接被疼痛淹沒。
那種排山倒海的疼痛直接侵襲她的四肢百骸。
肩膀處火辣辣的灼燒感，一直傳達到大腦，又跑向心髒。
整個人似乎沒有什麼地方是好的。
強烈的疼痛，讓小念整個人都在冒汗。
明明現在是在寒冬，即使手術室裡開著暖氣，一個人也不可能冒出那麼多的汗水。
護士趕緊上前為小念擦汗。
小念強忍著疼痛，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她只能不斷地警告自己，一定不可以昏迷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彷彿只是一秒鐘，又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那一波接著一波的疼痛終於過去。
小念睜開了眼眸，感覺到肩膀的皮肉像是被什麼給扯著。
轉頭就看到了醫生正在給她縫傷口。
恐怕這是小念意識最為清楚的一次手術。
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針線穿入皮肉，又從另外一邊走出的感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小念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醫生剪掉了線，為少女的傷口貼上了紗布以後，抬頭就撞入了少女那雙漆黑的眼眸。
那一瞬間，宛若掉入了宇宙黑洞。
身周的一切都慢慢地消失，只有少女那雙沉靜的眼眸在醫生的眼前。
良久，醫生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盯著小念看了那麼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