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語氣帶著一絲責怪。
雖然因為北承心他們的身份不敢過於明顯責備。
但是眼眸裡的不悅卻明顯是在說北承心他們這是對北天宇變相的虐待。
“你要幹嘛?!”北天宇戒備地看著醫生。
更準確來說,是看著醫生手中的那支針管。
他眼眸裡閃爍的恐懼無法遮掩,如同羚羊被獵豹捕捉,避無可避的時刻。
“放心,只要打了這個,你就能平靜下來。”
醫生試圖用言語來安慰北天宇。
但是醫生越是靠近,北天宇就越是害怕。
他的身體瑟瑟發抖,彷彿是已經無處可逃的小獸。
“別過來!”北天宇是真真實實的害怕。
在醒來以後,他對這種針筒樣的東西就有莫名的恐懼心理。
只要看到針筒,他就完全失去控制。
“別怕!”醫生繼續勸導。
北天宇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創傷後遺症。
直到注射了鎮定劑以後,北天宇的情緒才平穩了一些。
對於醫生接下來的檢查和護士的包紮,他都十分的配合。
只是那雙空洞的眼眸,卻讓北承心十分心疼。
到最後,打過鎮定劑的北天宇耐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那雙被手銬銬著的手上纏著白色的繃帶,看上去十分顯眼,更是刺目。
“現在這種發燒狀況是正常的,而且在之後也會不時出現。”醫生轉頭對北承心說道:“手銬給他解開吧,不然對他的病情很不利。”
醫生緊皺的眉頭透出事情的嚴重性。
北承心心口一緊,卻也有些無奈地開口道:“不是我不給他解開,是沒有鑰匙。”
北承心趁著剛剛他們給北天宇治療的時間,已經在房間裡翻箱倒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