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宸並不知到樓下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麼，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小念。
睡著的少女臉色依舊蒼白，看上去身體的血液好像已經流失了大半。
就連嘴唇也發著淡淡的白色。
長而捲翹的睫毛在緊緊的閉合著，像是黑色蝴蝶合攏的黑色羽翼。
現在，她的頭髮已經冒出了青茬，那個彈孔已經完全看不出痕跡。
如果不知道之前的狀況，她看上去就像是熟睡一樣。
“小念。”
歐宸開口輕喚。
無人應答。
少年清冷的面孔上似乎有一絲龜裂，接著擔心的情緒開始如影相隨。
“小念！”
這一次，聲音大了一些。
可還是無人應答。
沒人說話。
歐宸看著小念，伸出手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還好，呼吸正常，那就還好。
目光落在小念的臉上，手指在她臉頰上無意識地輕撫著。
沒有答應宮晉，是因為不想要小念離開他太久。
可是，如果她的狀況實在不好，那麼也真的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一切，都要等她醒來之後才能判定。
如果還是正常的小念，那麼就算是再危險，他們也可以一起面對。
但是如果不是……
恐怕，那就還需要受苦了。
可是，真的不想看到她再吃苦……
這樣等著，小念卻一直沒有醒來。
從白天到晚上，又從晚上到了白天，小念卻還在陳沉睡著。
歐宸的臉色看上去又憔悴了幾分，她睡著，但是他卻沒怎麼睡，基本上都在輾轉反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