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歐宸的這句話,一股強大的壓力向許小念襲來。
就連窗外明媚的陽光好像都一下子變得陰沉。
許小念捏緊了雙拳,點了點頭:“是的!”
“所以,後果你也想好了?”
歐宸的話語淡淡,那張面孔像是被冰雪雕刻出來,冷氣逼人。
“嗯!”
許小念遲疑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就算是被開除出帝宸?”
“就算是在臺州市沒有學校肯收你?”
“就算是在全國也可能再也找不到學校讀書,也無所謂?!”
歐宸的話一句一頓,靠在輪椅的背上,嘴角透著淡淡的冷笑,就像是在休憩的獵豹在逗弄眼前的獵物,等著一擊必中。
許小念的臉色在他一句句的話語中越來越白:“歐宸,你這樣很卑鄙!”
“許小念,是誰給你膽子說我卑鄙?!”
歐宸的冷笑不斷擴大:“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還是不改決定嗎?!”
他的話語落下,餐廳內一片沉寂。
見到場面不對,傭人們早已經退下。
許小念死死地瞪著歐宸,卻發現自己就像是昨天一樣,對這一切無能為力。
本就昏昏沉沉的頭開始發起燙來,她心底一點都不願意就這樣認輸。
可是,他確實捏住了她的要害。
她曾經答應過媽媽,要好好唸書,說只要唸完書媽媽就會回來。
為什麼只是想要這樣簡單的願望,都難以實現。
憤懣、不甘、加上昨晚的委屈。
許小念眼前一黑,人直接向前栽倒。
電光火石之間,歐宸的輪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她駛來。
在許小念就要昏倒在地的時候,接住了她。
但是,她並沒有醒。
人還是在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