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誰?
有人自殺了?
趙南鬱摳了摳眼屎,打著哈欠,頭靠著陳循肩膀,站著繼續睡覺。
纖細的手腕處血肉模糊,孫京琪對自己下起手來真是狠,她確實是真不想活了。
不過,命運自有安排,她割偏了。
“傷口創面較大,血流不止,我必須要用針給它進行縫合。只是……”
問陳母借了繡花針,陳舟用打火機烤了烤,言語間有些停頓。
“只是什麼?”
孫京瑞眼睛紅得直跺腳。
“只是沒有麻醉劑,生縫她受得住嗎?”
別說是她,換成這邊任何一個,沒麻醉都得疼個死去活來。
“陳舟大哥,縫。”
那也比死強,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孫京瑞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孫京琪再離開他。
陳舟摘下手錶,用肥皂仔細搓洗著各個指縫,再將傷口周圍進行消毒,繡花針戳進肉裡的第一下,孫京琪休克的身體九十度直了起來。
“啊……”
“好疼。”
繡花針頭因為孫京琪的亂動掙扎,脫離了陳舟的控制,戳在了手腕骨上。
孫京琪疼得再次休克,面無血色,嘴唇白得已經沒有活人樣了。
“京琪,你醒醒。”
陳舟拿起繡花針在孫京瑞的恐慌中沉著穩定地落下第二針。
圍著的眾人靜寂無聲。
同樣著急的,還有湯澤,他不敢眨一下眼,專注地盯著孫京琪。
無比緊張的氛圍中,有對例外。
“你肩膀放低點,我這樣睡不舒服。”
“哎呀,你骨頭好硬,硌到我了。”
“怎麼衣服上有股汗味,你是不是沒換衣服?”
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跟只百靈鳥一樣,纏住了陳循所有思緒,讓他反應都比平時慢了大半拍。
“線不夠長,再穿一根線。”
陳舟打著結吩咐道。
線就放在面前,可孫京瑞的雙手壓著孫京琪無意識筋攣抖動的身體,分身乏術,湯澤見狀忙上前快速穿好針,主動做起陳舟的助手。
就在陳舟要繼續縫合孫京琪手腕上另一半的傷口時,趙南鬱繞到呆呆看著的王斯磊身後,雙手用力那麼一推。